大夫:“……”
好吧,囚犯,不想生了也正常。
因着去请大夫的人提前问了两人的症状,大夫带了不少可能用到的药来,现场就把药抓出了几包。
方子,开了,药也不贵,但是大夫明确表示水平有限,只敢开温和一些的药,建议还是去大城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子。
此时也不是计较方子多好的时候了,楚秀兰把杜引岁推到大夫身前让她看看身上的伤,拿着江芜的药包,便想出去找应该已经在给小团子煎药的公爹。
“你先。”杜引岁扯了楚秀兰回来,又道,“让老师和浩阳也进来把把脉。”
大夫来都来了,不用白不用。
楚秀兰把了脉,没什么事,又反手把杜引岁再次推到了大夫身前,方才出去熬药寻人。
只杜引岁再次被推出来了,却拒绝了大夫的看诊,反是对大夫带来的一大包袱药材十分感兴趣。
可怜江芜都疼得身上发冷汗了,用力掐着手心才支棱起来,说出了催杜引岁看看伤的话。
当然,下一瞬就又被杜引岁按回了木板车上。
“嘘。”杜引岁对江芜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乖乖躺着。”
刚吃下两株人参的杜引岁才可不敢让大夫看自己的伤,万一衙役们问过大夫自己的情况,回头没两天自己就活蹦乱跳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杜引岁的顾虑,没见着杜引岁啃参的江芜自是不懂,便是现在被强势压下,她也挣扎着想要再劝。
大夫不会停留太久,杜引岁想了想,俯下身:“我不想打晕你,还是你想?”
江芜:“……”
挣扎的人安静下来,杜引岁坐直,在那大包袱里抓起一片干叶闻了闻,虚心看向大夫:“请问这是?”
待杜引岁飞快将那大包袱里的十几种药材过了一遍,秦崇礼也牵着小孙子进来了。
两人因着之前霉绿豆糕的事儿,有些虚,尤其是已经近六十的秦崇礼。
秦浩阳也就罢了,小孩子恢复得快,大夫觉得秦崇礼还是该吃两副药补一补的。
只是之前请大夫的人没说这个,他没带相关的药材来。
杜引岁看了一眼安安静静伏于木板上的江芜,掏了两根参须出来。
人参,在杜引岁看来是补物,她想着江芜的症状可能会用上。
杜引岁之前吃参时倒是想给江芜多留点,只是她也担心谭望会怀疑她们东挖挖西挖挖的小动作,到时候万一搜个身搜出了参也是麻烦。倒不如要了谭望这挖断的两根参须,多少也能顶过这次的药。
没想到大夫给江芜开方时她问了,大夫说用不上。她还想着回头自己吃了算了,结果还有个秦崇礼能用上。
秦崇礼握着两根参须,十分感动。
被杜引岁凶到的江芜却是又痛又委屈,突然地又想起了林中看到的楚姐姐给杜引岁抹嘴角……莫名地更酸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