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她问。
南裕低头认认真真给人擦洗着上半身,反手握住她的手,“显而易见,我在给你洗澡。”
“你不是要做色中饿鬼?”她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望着他,“现在又在磨蹭什么?”
浴球已经上移滑动到了她的脖子,南裕指尖从白色泡沫中缓缓探出,划过她白皙小巧的下巴,轻轻捏住:
“那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能好好配合的么?”
闻宁偏头躲开他的手指,眼神越过他,落在不远处的镜子上一秒,很快收回,冷淡地望着他:
“怎么,你现在技术已经沦落到需要我配合才能做下去?”
“不配合的独角戏,你还想我唱多久?”南裕忽地靠近,将人压在了布满水汽的瓷砖上。
她眼神微滞,这双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眼睛里,再次出现了类似于悲伤懊悔的情绪。
那年最后离开前的争吵中,他也是这样说的。
甚至于那场争吵,也算得上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她总是在沉默,而自己也是在听完他的发泄后就转身离开。
他说:
“正常人都会哭会痛,闻宁你…太冷漠了。”
他还说:
“为什么歇斯底里的人总是我?”
离开前的最后,他低下头:
“这独角戏我唱够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管不着了。”
此刻,闻宁微微仰头,眼珠转了转,将那股涩意压下。
等再望向他时,她主动拿过一旁的方盒拆开,抽了一片出来,低头默不作声地开始撕包装。
南裕忍不住皱眉,伸手想去夺,却被她躲开,“你这是要干什么?”
“做爱。”
她抬起头,将身后的花洒关掉,他还没有完全疲软,她便伸手直接给他戴了上去。
“虽然合约还没有签字,但那上面写的我是甲方,所以我说,从这一刻起就可以生效。”
闻宁抬手搂住他的肩,用胸乳蹭了下他,“履行义务吧南总,别让我太失望。”
“我说了不唱独角戏……”南裕却可悲地发现自己身下很快有了反应。
下一瞬,他唇角上忽然一片柔软。
南裕微微瞪大眼,是闻宁在主动吻他,甚至还探出舌,灵巧地敲开了自己的齿关,闯了进来。
他很快反应过来,形势转换。
南裕牢牢勾住了在自己口中乱窜的软舌,握住她的后颈,微闭着眼,彻底接走了这个吻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