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小娘子说起来没个完了,欻小子出身如何,我们母女就出身如何,欻小子都敬我是长辈,你难不成连这府邸的主人也看不上!”
“就是,我哥与欻哥哥是好兄弟,欻哥哥一直以来也待我不同,我们马家跟萧家的情分,不是随便来个女子就能破坏!”
母女俩一句接一句,虞琇瞧不上她们,但又怕她们真与萧欻感情深厚,自己会给宓瑶惹祸。
见她气弱,马家母女更是气焰高涨。
“这萧府往常欻哥哥都是交给我们管,待我娘就像是待亲亲的长辈,你们这般嚣张,等我欻哥哥回来知道了,看他不打死你们。”
“我不是随便来的女子,我是萧郎求娶的娘子,至于往后谁来管理萧府,我信萧郎龙章凤姿,不至于在这事上犯蠢,往后上门做客,马阿婆与马娘子还是请人通传一声,这等礼节不需要出身名门也能明了。”
说到最后一句,宓瑶顿了顿,似笑非笑道,“至于打死我,等萧郎为你们打死我,你们的姿态再摆给下一个入门的也不迟,我现在活着,怎么也轮不到夫家姓马不姓萧的长辈在我面前嚣张。”
忙着在荆州消化吃下的地盘,萧欻几日没合眼,本想回府后先睡一日,再出现完成与宓瑶的婚事,谁想到他路过前厅,正好听到龙章凤姿。
知道他在此时出现,少不得要被吵一阵耳朵,但走之前正好见着照顾善姐儿的范嬷嬷哭哭啼啼往这个方向走,他脚步顿了顿。
“怎么回事?”
低沉的男声倏然冒出,见原本没人的太湖石边上多了一道黑色高大的声音,范嬷嬷吓得坐在了地上。
“你这蠢奴,镇使都认不出来!”
濮青见面前老媪怕的往后退,大喝一声,叫出了萧欻的身份。
他这一声不止让范嬷嬷停下了步子,屋内几人听到动静,推门涌了出来。
门一开,冷风灌入,宓瑶不舒服地蹙了蹙眉,听到马娘子惊喜地叫了两声欻哥哥,才不情愿地披上大氅走向门口。
萧欻明显是才到的益州,身上的黑裘遮了半张脸,一身风尘仆仆,离得远她都能瞧见他发红的眼眶。
宓瑶实在不愿意站在门外吹冷风,与萧欻对上眼,便开口道:“郎君进来喝杯热茶?”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哭成这样了?!”
马阿婆见萧欻视线落在宓瑶身上,猛拍了一下大腿,指着范嬷嬷让所有人看,“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萧镇使在这里你还不快快说来,你是照顾善儿的嬷嬷,若是你受了委屈跟善儿受了委屈有什么区别!”
马阿婆没想到那么凑巧,萧欻竟然会在这时候回来,连忙催着范嬷嬷告状。
“就是,范嬷嬷你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欻哥哥说清楚,让欻哥哥给你做主!”
听到马阿婆称萧欻萧镇使,而不是刚刚在花厅中的欻小子,宓瑶觉着有些好笑,脸上便带了几分笑意。
“马家阿婆娘家姓范?”
瞧出范嬷嬷与马阿婆五官有几分相似,宓瑶开口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到宓瑶询问,马阿婆眼里闪过慌乱,但仔细想了想她跟范嬷嬷是亲戚又如何。
她怎么就不能介绍自个亲戚做萧善嬷嬷。
“瞧你们长得像,随意问一句罢了。”
说完,宓瑶见萧欻不像有进屋喝茶的打算,而她实在受不了屋外的寒风,便朝他福了福身:“郎君既然回来,待客之事我这个未嫁之人不好越俎代庖,便先避开了。”
说完转身既走,背影潇洒,没有半分留恋。
马家母女没想到她会这样就走了,一时茫然,也不知道该出声留她,还是庆幸她没在旁碍眼,让萧欻贪恋美色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