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妹妹君,可能因为年龄相似,所以更像飞雄和牛若的混合体了,超讨厌啊!”
恰巧捡球路过的影山飞雄茫然地回头:“及川前辈找我有事吗?”
及川彻面无表情地甩手驱赶:“只是在讨论对面有个女孩子很可爱而已,小飞雄的青春期大概还要二十年才开始,所以和你没什么关系。”
学弟困惑地走过来,学弟憋屈地走回去。
岩泉一觉得及川的迁怒无理,但同样理解他的这股急躁,所以用拳头锤了他的肩膀一下:“走吧,既然这样,那就在牛若和影山的结合体面前把牛岛打得落花流水不就行了。”
“好痛——”他夸张地惨叫,又露出感动的神情,“小岩一副要帮我报仇的样子好可靠哦,真不愧是王牌,虽然现在身高比我还矮一点就是了。”
岩泉一满含杀意地飞出一脚,正中目标。他揪住柔弱倒地的队长的衣领,像拖行李箱一样,将讨饶但没有在反省的及川彻扯向队伍的位置。
练习、无止境的练习、甚至让人感觉痛苦的练习。及川彻在过去的每一天里都未曾掉以轻心。
他又一次站在这个球场、这个位置,面对同样的对手,像过去每一次那样,发誓要创造不一样的结局。
“不过就算队长是混蛋,我也期待着我们的胜利。”在白鸟泽初等部一浪高过一浪的应援声里,及川听见背对着自己的岩泉这么说,“就像你信任着我们一样,我也信任着你。”
他露出微笑,把球高高抛起。
*
通常来说,在面对集体的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
先不说本身就是由多人组成队伍比赛的排球、篮球、足球等项目,就算是由单打和双打组成的网球,也有五局三胜的要求。
在每个人只能上场一次的前提之下,就算假设你是能连打三十局的超级耐力王,也没办法通过单打独斗,将整只队伍拖上全国冠军的领奖台。
北川第一也是以同样的信念坚持着,就算放眼全国,他们也是支挑不出来大错的队伍,每一枚齿轮都在正常运作,而牛岛若利不可阻挡。这一年,北川第一也没能走向全国。
及川彻关掉水龙头,确认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才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现在的天才多得像打折的促销品,前有敌人牛岛若利,后有学弟影山飞雄。
他嘀嘀咕咕地收好运动毛巾,打算随便编造个理由敷衍等待自己的队友们,虽然大家刚才都哭成一团,但他才不要承认自己一直假装冷酷、其实憋到卫生间才掉下眼泪。
他拉开门,又条件反射地在下一秒关上门——因为看见了正好往卫生间走来的牛若和影山的结合体们。
难道要藏到隔间里吗?不行不行,消失这么久等会儿大家不等我怎么办。
还是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吧,反正对方大概率也不认识自己,就算他还穿着队服,作为获胜者的家属,应该也不会不读空气地与失败者搭话。
及川彻这么想着,强装冷静地再次开门,正好听见了哥哥君的最后一句话:“……那我等一下再过来找你们,你先去和若利汇合吧,花音。”
【果然对小牛若的称呼用的是名字。】及川彻在心里想,【而且妹妹君原来是叫花音。】
哥哥君对他抵住厕所门的举动表示了感谢,及川彻感受到他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为了掩饰尴尬而哼起了没什么调子的歌。
他果然没有说什么。
及川稍微安下心来,往外走了几步,就再一次感受到有一道视线定在了他的队服上,随即上挪,牢牢地定在了他的脸上。
并没有走远的妹妹君静静地注视着他,专注的样子让人冷汗直流。
及川彻自诩常常收到少女们爱慕的视线,对自己的长相也分外自信,但还是能看出来这肯定不是面对帅哥时该有的目光,也不可能是牛岛加影山混合体的角色应该产生的感想。
“你……你好?”他局促地和她打招呼,“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吗?”甚至条件反射地用上了敬语。
“啊,没什么。”确实就像牛岛加影山一样真诚的花音摇摇头,从心地夸奖,“刚刚的比赛很精彩,第二名前辈。”
*
“你真是……虽然外表的改造翻天覆地,但是本质完全没有变化啊!!”及川彻感叹。
他和岩泉在空井花音造成的混乱蔓延之前,急急忙忙地把她从入口处推走了。现在他们三个鬼鬼祟祟地站在比赛场地的外侧,当然是对手那头,因为冰帝的应援团人数众多,根本看不清。
而且有极大的暴露风险,空井花音死活不肯靠近。及川彻又一次认真上下打量了圣诞树辣妹的造型,觉得她看起来不像担心这种事的人。
“我以为及川前辈不在意他人的形象变化来着。”空井花音接过岩泉请客的饮料,回头奇怪地瞥了及川一眼,“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表现得很无所谓,岩泉前辈还夸我精神呢。”
“……不,我是彻底被吓到了。再说我们也不是熟人,总之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认出来吧,简直是小飞雄一夜之间变成小狂犬的惊悚级别啦!”
他手忙脚乱地接过饮料,对着幼驯染生气:“而且你怎么和小牛若的亲友做好朋友,小岩是大叛徒!!”
把乌龙茶丢给及川的岩泉一和空井花音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见
满满的困惑;他们又一同转向及川彻:“啊?前辈原来之前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