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余将许明棠安稳放到床上,才去了窗边将窗户关严实。
雨水打落在窗纸上的声音实在很助眠。
确认无遗漏之后,柳白余也上了床,许明棠迷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又很快合上。
柳白余正要躺下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身上还带着湿气的贺云景走了进来。
他刚刚沐浴完,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洗完澡就寻来了。
凭什么都是许明棠的男人,柳白余能陪着许明棠睡觉,他就要独自守空房!
今天还那么冷!
明棠还没让他进去……
贺云景郁闷又不甘心。
两个男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各自对视一眼,僵持在原地。
睡梦中的许明棠动了动,迷糊道了一句:“关灯。”
柳白余看着贺云景,缓缓躺在了许明棠的左侧。
因为柳白余的这一隐隐的让步动作,房间里僵持的氛围散去一点,贺云景为自己能争取到权益感到很高兴,他吹灭烛火,也上了床。
只不过他刚才一直站在外头,身上还带着凉意。
一上床,许明棠就无意识地往柳白余怀里窝了一下。
贺云景见状,面上闪过一点失落,不过他体热,没多久,身上就暖和起来。
睡在中间的许明棠也不再明显地抗拒。
房间里,只有一道呼吸声均匀缓长。
雨下得越发大了,房间里的呼吸声都被雨声掩盖,贺云景握着许明棠的右手,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率先睡了过去。
柳白余侧过身小心地吻了吻许明棠的发顶,也闭眼睡过去。
……
这一觉许明棠后半夜感觉睡得被水鬼索命。
手上,腰间都被无形链条锁住,肩膀上也不知道压了个什么玩意,就像鬼压床,身体动都动不了。
她努力想要自救,于是手肘往压制她力道较轻的左侧先来了一肘。
一声闷哼。
许明棠醒了。
柳白余也醒了。
外头的天微微亮,屋子里映着光。
许明棠睁眼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她才抬头看见柳白余,右侧却听见呼吸声,扭头一看,是睡得正熟的贺云景。
她的肩膀也是被他压着的,手腕也被他牢牢抓着。
他们三个昨晚睡一块?酒楼没其他房间了吗?
许明棠把手从贺云景的禁锢中挣脱。
余光扫见一直无声看着她的柳白余。
她轻咳一声,想起自己刚才那手肘是不是重了点。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去看柳白余,都感觉能从他眼里看出点委屈的情绪了。
于是她伸手凭着刚才的印象往自己给手肘的地方摸去。
本意是好心帮他揉揉。
但清晨的胸肌实在很有吸引力。
许明棠没忍住多摸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