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隔几天还会去小院看看老太太,老太太依然精神矍铄,没事就跟她说郁葳小时候的趣事,讲她小时候诱拐了一只橘养,取名叫金牌。
从小就有野心不服输,用老太太的话说,“脸皮蛮厚,谁家想要金牌能这么要。”
喻唯听得很是羡慕。
她没有郁葳那么强烈的目标和动力,不知道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喻唯手指勾着抽屉拉开,低头看着摆放整齐的画纸和没拆封的笔,抿唇拿出来。
跟郁葳没关系,只是觉得奶奶说的那只叫金牌的猫很可爱,刚好她的画纸用完了,所以拿出来练习一下。
这很正常吧。
半小时后,喻唯看着偌大一张纸上的小橘猫发呆,有点空,少点什么。
一小时后,独占中心的小橘猫被人抱在怀里,一只手落在橘猫头顶,修长骨节蹭着猫耳,食指微微变形,仔细看还覆着一层薄茧、
猫咪被摩挲得舒服地眯眼,微仰着下巴,一只爪子搭在挠着下巴的手上。
手臂青筋和血管微微隆起,沿着紧致结实的肌肉线条,隐没于挽在手肘上的衣袖里。
再往上是湿漉漉的发尾,淌着水痕的脖颈,和一双明亮幽深的眸。
喻唯指尖沿着线条一路轻挪,落在眼尾,呼吸一滞。
她瞬间坐直,手里胡乱一抓,把纸揉成一团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疯了,怎么会画这个!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丝杂音,只有一人趴在桌子上,脸埋进手臂,削薄的肩胛在紊乱的呼吸中起伏。
那点呼吸声被静寂无限放大。
过了不知道多久,喻唯坐起来,额前的头发被揉乱了,间隙里蹭出一片红晕。
她弯腰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团画纸,展开铺平,压紧抽屉的最底下。
嗡嗡——
手机震动,喻唯瞥过去,看见弹出来的信息,手上猛一用力,抽屉啪地阖上。
郁葳:刚训练完,睡了吗?
隔着屏幕,好像被当场抓包。
喻唯半天没敢呼吸,压着抽屉又推了一下,才拿起手机。
……:没
郁葳:竞赛什么时候去?
……:明天下午
郁葳:老师一起吗?
……:嗯
郁葳:酒店订了吗?
……:订了
喻唯低头看着手机上客气地问答记录,手指在屏幕上划着,谨慎地离输入框远点,生怕一不小心点进去,郁葳那边会显示她正在输入中。
可能郁葳也这么想,所以好一会儿都没有新消息,上面也没显示输入中。
房间开着灯,桌上台灯也亮着,手机光线不亮,在喻唯眼底一晃而过,扣在垫板上。
她站起身,关了台灯,收手停在手机上,翻过来。
郁葳发了段视频。
她手忙脚乱开始找耳机,抽屉里没有,书架、笔盒、储物箱,翻了一遍才想起她昨晚睡觉听恐怖小说,于是又匆忙转身,坐在床边,从枕头下翻出耳机戴上。
打开视频。
视频里很安静,只有冰刀划过冰面时的刷刷声,拍的人手很稳,离的很近,镜头一直跟着郁葳,拍着她转身起跳,绷紧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