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览以为吴子显这是想做,于是主动隔着纱布笨拙地去拽上衣,解自己的扣子,却被吴子显伸手拦住了。
“你伤没好,今天不做。”吴子显说。
容览愣了愣,用有点委屈的语气问:“不做吗?”
容览圆润饱满的屯部压在他月夸骨上,又用这种温顺的语气跟他说话。再多说两句,吴子显感觉自己要起反应了。
他翻身把容览拽下来,搂着他的腰,坚持说:“今晚不做。”
于是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胸膛抵着脸颊,膝盖顶着小腿。借由细碎的吻,让身体里的情欲慢慢地蒸腾不见。
可搂着容览的腰,能感受到手掌下蓬勃精炼的肌肉线条。隔着薄薄的纯棉体恤,散发出滚烫的温度,又很难不让人心猿意马。
吴子显喉结微微滚动,沉默许久,总算退让说:“或者,我用嘴帮你。”
然而话音未落,胸前忽然传来容览均匀的呼吸声——
他竟是已经睡着了,因为哭过,眼尾还带着淡淡的赭红色。
吴子显自讨苦吃,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他望着天花板发呆,却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十分钟后,按了按太阳穴,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了。
第二天一早,容览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这会儿弟弟在上课,妹妹在大学住校,会是谁啊?
他刚一起身,就被扯了下。容览这才发现,自己腰间横亘着一条手臂。自己也穿上了睡衣,应该是昨晚他睡着后,吴子显帮他换的。
吴子显罕见地赖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面容看着恬静,手上却不忘抓着他这个等身抱枕。吴子显睡梦中察觉到容览要离开,闷头往他腰窝处拱了拱。
容览心口霎时化了一大片,但敲门声越来越急,他只好将吴子显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随便披了件床头的外套,就去开门。
“哪位……”
“队长!我们来看你了!”
“队长。”唐羡之瞪了秦佑一眼,“哥,队长需要安静,别这么大声。”
“哦。”秦佑扁扁嘴,但很快又开心起来,“我们给你带了粥。”
糟糕,这会儿显哥还在屋里。
这三人可别碰上,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容览勉强地笑笑,只好道谢后将二人请进屋。他拿出三个干净的瓷碗,各自盛了一碗,他们一边喝粥一边聊天。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割到动脉和喉管,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当时血流的多。”
“你可把我们吓死了,那可是刀,你也敢上!”
“情况紧急,当时想不了这么多。”
“我听说,子显和柳曼文被这几个私生饭骚扰很久了,柳曼文还收到恐吓信。不过子显给她加了很多保镖,那女的无从下手,才调转矛头向着子显。”秦佑唏嘘说,“结果只有你个无关人员受伤,真是老倒霉蛋了。”
倒也没这么“无关”,容览用黑色幽默自嘲道。
“三个人,两个大学生,一个26岁。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了。”唐羡之撇撇嘴,“说是为了子显,子显还能感谢她们不成?”
“别说感谢,我从来没见过子显这么生气,那俩大学生都吓哭了。”秦佑咀嚼着腌萝卜,“最近警察也会找你问话,你可不要因为对面是女孩儿就心软啊,得严惩这种不正之风。”
她们口口声声爱吴子显,但舍得让吴子显身处险境,又何谈什么爱?容览不能理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点点头。
喝着喝着粥,唐羡之的眼神就粘在容览身上了,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了,羡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