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是梦话?还是别的什么?我所谓的折磨,就是指你老做这样的事情啊。
他长叹一口气,心道:
等明天两人都清醒的时候,再坦诚布公聊一次吧。
次日,吴子显和柳曼文从警察局里走出来。长时间的询问过后,二人脸色都显出几分倦色。
“他们说血液鉴定结果下周出来。”柳曼文不耐地点了支烟,她知道吴子显厌恶烟味,但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浸信件的确实是哺乳动物血。”
“……抱歉。”
“说这些有什么用,让你雇的人再盯紧点。”柳曼文咬着烟头,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警察说这次是两个大学生,但监控里戴熊猫口罩的,比抓到的多一个。”
“明天起刘哥会送你回剧组。”吴子显说,“走地下车库的货运电梯,我和保安部打过招呼。”
“我自己又不是没助理。”吸几口烟,柳曼文心情也平复了点。她敛起自己话里的刺,笑着问,“不提这些了,对了,你最近怎么样?”
吴子显眸色微沉,刚想敷衍过去,他的手机应声响起。
来电显示是容览。
吴子显略有迟疑,但还是按下了接听。
“哪位?”
“显哥,是我,容览。”容览的语气与往常无异,看来,又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下午演唱会走台后我请吃饭,你来吗?”
吴子显低头,搓了搓食指和拇指,问道:“我和你?”
“嗯,还有佑哥和羡之哥。”
“……”
“显哥?”
看吴子显半天不说话,柳曼文好奇地凑过来,“谁啊?”
电话对面的容览愣住,呼吸都减弱了几分。片刻后,他又故作坦然地笑着说:“是我,柳姐。显哥,你和柳姐在一起呢?”
“是啊,小览,我们有点私事儿。”柳曼文笑嘻嘻地说,“为什么请客不请我?”
“柳姐要来当然欢迎,我等会发你地址。”
吴子显听得眉头越皱越深,他突然出言打断二人的攀谈,“我不去。”
“为什么?”容览这下有点焦急了。
不是你说的?
让我找别人,别来折磨你。
“忙。”吴子显冷淡地回复,看到柳曼文探究式的目光,他不愿在外人面前聊这事,便主动结束了话题,“还有事吗?”
挂掉电话后,吴子显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怎么了?”柳曼文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没什么。”吴子显侧身躲开,不想跟她攀谈。但他越想越难耐,唇角微动,忍不住泄出一句,“只是我发现,我还是不懂容览。”
伤人的话还在耳道里震动,像一根生锈的铁钉被人反复钉进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