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报告师父。”
道观后方的宿舍区,一座半砖半木的精致小楼内,翻云观的观主祥云子正与长老喝茶论道。
“再过半个月就是我们河北省级论道大会的开幕,我听说能在论道大会中取得排名前十的成绩,就可以到全真进修三月,由道尊亲自指导。”祥云子喝了口茶,喟叹:
“这机会,别说是年轻人,就算是我们这群老家伙,也艳羡的紧啊。”
对坐的长老跟着叹气:“道尊只教导道门年轻晚辈,我们这些老家伙啊,在他眼里都没不中用的,或许可以让弟子回来后讲解给我们听。”
“你也得拉下脸啊,长辈的面子不要了?再说,我们翻云观哪有那么出色的弟子。”观主祥云子无奈道:
“往年最好的成绩也是省级论道大会前四百,至于那全国性的论道大会,嘿,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论道大会数年举办一次,省级论道大会则是年年都在暮春时举办。
长老放下茶杯,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前头有闹事的,真的不管?”
观主祥云子淡淡一笑:“自有弟子会处理,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上门叫唤,我就要出去?”
说罢,他耳廓一动:“我听见脚步声,想来是外头的事情已经处理,弟子过来报信。”
祥云子是老江湖了,翻云观又是宝屏县最大的血裔势力,难免有幻想一举成名的年轻人上门挑战,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人不多了。
但也不是没有。
脚步声显得很急促,来人是狂奔过来的,推开门,没有闯进来,站在门槛位置:
“观主,外头出事了,齐云师兄被打败了。”
祥云子和那位头发花白的长老愕然对视,前者皱眉问道:“齐云不是人家的对手?”
报信的弟子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头发花白的长老沉吟道:“齐云是遇到同类型的异能者,被克制了。其他弟子没人再出战的?”
报信弟子闻言,脸就苦起来了:“齐云师兄是我们这一代最强的,他都输了,我们自然不是对手。”
战斗力10点的输了,战五渣上场有什么用。
但我们绝不是软弱,于是报信弟子补充道:“人家登门挑战观主,我们翻云观是传承数百年的门派,也不好让弟子结成阵法,以少欺多。”
祥云子默然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些许忌惮神色,突然问道:“那人什么来历?”
“自称散修,齐云师兄输的太快,看不出根底,不算应该是个精神力觉醒者。”报信弟子回答。
祥云子长袖一挥,大步往外走:“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本观主最是好为人师,那就去指点一番。”
穿过住宿区,绕过主殿,祥云子看见主殿前的平台,观内弟子把一个穿运动服的年轻人围在中央。
形成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大圆。
爱徒齐云被同门搀扶着,脸色有些苍白,时而干呕。
“观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