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说的那个人我应该是有印象。”
一边说,他一边掏出纸巾将凝着水珠的杯身擦拭干净,往里插了一根吸管后递向身边的人。
坐于他身边的Alpha没接,很自然地低头去叼吸管。
他笑了笑,好像有些无奈,可最后也还是纵容地往Alpha的唇边送了几分。
“他是不是喊了你的名字?当时我就在绕廉湖赛段的现场观赛,他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实际上,谢游对于当日当时的印象已经变得很模糊了,如果不是钟修反复让他回忆并且复述,或许他会逐渐地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又一次幻听。
但现在模糊的记忆被得到旁观者的证实,他就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能解决的余地。
正想回复些什么时,那个一直没说话的Alpha也忽然开口。
“我见过他。”他说。
在场的其余三个人俱是一顿,纷纷将目光投过去。
虽然在答话,可他仍旧在垂着头喝气泡水,一副其实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有太多交流的模样。
因而在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便没有再开口,只顾专心致志地喝东西。
“你别这样。”他身边的Beta笑着帮他捋了一下脸颊边的头发。“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们。”
Alpha把头往下低了低,很委婉但又很理直气壮地说着要麻烦别人的话。“头发散了。”
好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Beta将水杯塞到了他的手里,接着绕到他的身后帮他梳理起半长的头发来,又还在哄着说:“快跟我们说吧,你什么时候见到的?”
有些不明所以的,谢游扭头看向了钟修。
钟修的头发要更长,颜色也更深——他的一切都是如此浓墨重彩的。
不过高扎的马尾梳得很整齐,并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来打理,又或许是根本就不会习惯让别人帮助。
谢游撇了撇嘴,摸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等头发被梳理好后,Alpha才终于再次开口。“那个人和曹朋兴见过。”
“你怎么知道的?”谢游问。
“我看到了。”他说,然后用对谢游说话的语气扭头看向了身边的Beta。“你的每一场比赛都会转播到我们家的设备,所以我知道七月份之前你在迅风车队,迅风车队经常上场的是你和曹朋兴。”
换做从前,曹朋兴和任何人见面谢游都不会在意,但在眼下的这个节点,他也不由得开始多想。
那个人和曹朋兴是不是有关系?当时喊叫他的名字是下意识行为还是刻意谋划?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只是还没能思索出什么,钟修就接了话。“我知道了。”
???
知道什么了?怎么就知道了?
他这个当事人还什么都没理清楚呢?!
然而他的疑惑和茫然根本无从说出,因为在钟修话音落下后那一秒,那个Alpha就靠在了Beta的肩上。
随后用一种仿佛受了天大的累的语气说:“我饿了。”
Beta很轻易地被蛊惑,摸了摸Alpha的脸,对着谢游与钟修说了抱歉的话。“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要先走了。
“XY,感谢你的气泡水,味道确实很不错,我会继续追比赛的,希望下次有缘再见,比赛加油!”
很漂亮且周到的话,谢游除了再见之外也根本不能回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