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
regard
caméra
dans
le
dispositif
documentaire
contemporain》,和她论文中的部分计划几乎完全契合。
她写了一封措辞精准又不失诚意的邮件,附上项目摘要与现阶段草案,并说明已获得社科院教授的初步接收,寻求与其co-direction的可能。
她原本没指望能在假期前收到答复。
但对方回得很快,语气温和而专业,提出可以在圣诞前的一两天约个面谈。
**
那天巴黎天很冷,冷得像水泥地直接冻住了脚背。
陈白穿了深灰色毛呢大衣,围一条黑色围巾,裤脚收进靴子里,从十叁区坐地铁到Saint-Denis,一路北上,出了地铁就是风。
她提前十分钟到达巴黎第八大学。
第一次来,她觉得这座学校比想象中更旧。楼道有点像八十年代的职校,红砖外墙,玻璃门上贴着一张张泛黄的公告。
她在Batiment
A找到了那间办公室。
213号门是虚掩的,透出暖气和打印机的声音。
她敲门,刚要说话。
门内的那个人回头的一瞬间,她的心猛地一顿。
是Li
Meng。
他也刚好抬起头。
两人对视了不超过一秒。
陈白几乎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一股冰凉的空气涌了上来。
他穿着一件灰色针织毛衣,坐在教授对面的椅子上,腿交迭着,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像刚和导师聊完自己的研究。神情平静,不吃惊。
他只是朝她点了一下头,很轻,像图书馆里擦肩时的一种礼貌。
那位教授——L。D。——是位五十岁出头的女老师,戴着一副细边眼镜,声音清脆,动作干脆利落。
她起身迎接陈白时,热情地招手说:
“Entrez,
entrez,
vous
êtes
p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