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些事情已经发生,无论是谁造成,可他们都只能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过下去。
“其实,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人家小两口难得回来一次,你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能放到明面上来。”叶颜说,“更何况孩子都有了,难不成还要把人拆散啊?”
谭贺明冷笑一声:“拆散怎么了?”
“你难道忘了四年前的事情了?想历史重演?”叶颜劝他放下顾虑,“这么多困难都没能把人家拆散,就凭你一句话更是不可能。”
最后,叶颜又补充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难道逼的小桉永远不回家你就能好过了吗?”
谭秉桉能因之前那段不好的事情选择不回家,现在如果闹掰了,他什么事情都办得出来。
人上了年纪,不求别的,只希望子女能快乐健康,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谭贺明沉默了许久,硬是拉不下来脸,吹胡子瞪眼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叶颜说:“让你道歉比登天还难,他们的事情你别再插手就行了。”
说那么多,能听进去多少是个未知数。
谭秉桉头上的伤恢复的很不错,许是因为天凉的原因,没有发炎过,只是难免会留下疤痕。
“真是倒大霉了。”季蓝掰过他的脑袋看了看,“还行,不算太丑,能凑活着看。”
谭秉桉忍不住照了照镜子,又摸了摸那不太平整的疤,问他:“激光应该能点掉。”
季蓝知道他想干什么,赶忙阻止:“哎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去,受那罪呢,这样就挺好的,别整那么麻烦,反正除了我也没人看。”
谭秉桉笑着说:“你不是一贯最在意我的颜值吗,这会儿怎么又不在乎了?”
“那是以前。”季蓝摆摆手说,“都老夫老妻了,什么颜值不颜值的,你只要别胡子拉碴身材发福我都能接受。”
谭秉桉嘴角一抽,很难想象到自己变丑的样子。
随着伤口彻底恢复好,天气也慢慢冷了下来,时间是一个轮回,又到了裹上羽绒服的季节。
十一月,树上的叶子逐渐飘落,从窗外看去,可以看到许多环卫工人正在清扫道路两旁的枯叶。
家里刚开了暖气,自从生产后季蓝就愈发受不了冷,在家也是穿着棉袜和棉拖鞋,手里还要捧着暖手袋。
而谭秉桉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但。。。。。。。忙了一整天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无非是在照顾孩子和照顾孩子打转,当了爸爸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谭秉桉以这个身份而自豪,季蓝只当他是被叮当给刺激疯魔了。
等到夜深人静,小崽子入睡之时,时间才彻底属于他们。
和以往不同,季蓝已经不在是那个在去年冬天,对任何事情都十分拘束的人。
对于曾经最为抵触了亲吻,难以出口的称呼,这会儿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这被谭秉桉当作成了成为家庭主夫的礼物。
开着小夜灯,季蓝窝在他怀里,小心翼翼的履行着承诺。
也只有到了深夜,在精疲力尽之时,季蓝才会终于得到解脱,贴在谭秉桉的胸膛上,停着那沉重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回神。
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些过往的酸甜苦辣,以及夜幕下的甜蜜十分。
一些遗忘的过去回忆,此刻都变得不再重要,活在当下,幸福此刻,没有什么比这还要稀有。
见季蓝一直出神,谭秉桉问他:“在想什么?”
客厅的钟表突然敲响,伴随着季蓝的声音一同到来。
“谭秉桉,我好像在做一个十分幸福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