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擦了眼泪转过身来,端起了碗兀自吃起来。
出院这天风和日丽,医院里的花开的旺盛,花香扑鼻,季蓝坐着小汽车回了家。
回到家,季蓝第一件事便是洗澡,他在医院待了三天,这三天都没能洗澡,谭秉桉连下床都不让,所以也没能洗脸刷牙,现在天又热,吃完饭都会淌一身汗,身上粘腻的不行,季蓝只感觉自己脏脏臭臭的,嫌弃的不得了。
谭秉桉在浴室里给他放好了温水,还找好了浴巾和换洗的衣服,看见季蓝随便用梳子挠了挠头发便急匆匆的往浴室走,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么急做什么,别摔倒了。”
季蓝骂骂咧咧的:“你倒是天天洗澡,身上喷香,自然不觉得我为什么急。”
谭秉桉在门口铺上防滑垫:“搓澡记得叫我。”
“再说吧。”季蓝慌慌张张的往里走,觉得他碍事,往边上推了一把,“闪开!”
谭秉桉被推的踉跄了一下,把路让了出来。
季蓝尽量浴室,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他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几个红红的草莓印,有些害羞地缩起脖子。昨天谭秉桉也不知道犯什么病,非要抱着他一顿乱啃,亲了嘴巴还不够,还要亲他脖子,也不知道怎么下得去口的。
像条发情的泰迪似的,虽然不疼,但总觉得很奇怪,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都是穿的高领的衣服,闷的一身汗。
其实这样也还好,起码能帮谭秉桉减轻些压力,就是他的胡茬有点扎,这点非常不好,季蓝心想等下次要亲亲的时候一定要叮嘱谭秉桉把胡子刮干净一点。
季蓝站在淋浴下冲洗着身子,碍着肚子,他有些地方是搓不到的,在浴球上挤了些茉莉味的沐浴露,然后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外嚎了一嗓子:“搓澡——!!!”
几秒钟后,一阵迅速的开门关门声响起,谭秉桉出现在浴室,季蓝扭捏的把浴球递给他:“给我搓搓后背还有腿就行。”
谭秉桉“嗯”了一声,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伸手去接浴球,结果被打了一下,耳边响起季蓝的抱怨声:“你往哪看呢!浴球在这!”
话音刚落,谭秉桉这才从他腿上的部位移开视线,滚了滚喉咙接过季蓝手中的浴球,在他后背上轻轻的搓了起来。
视线又再次鬼使神差地落个地方,再犹豫了几秒后,顶着挨骂的风险摸了上去,手感跟之前没有变化,一样软。。。。。。
季蓝果不其然尖叫起来,吓得身子都跟着一紧,对着谭秉桉的手就掐了一下:“你能不能老实点?”
于是,谭秉桉老老实实光明正大的帮他搓起来澡,气的季蓝红着脸把他赶了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等他洗完,谭秉桉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他一出来,一个超大的毛绒绒浴巾便将他裹住,季蓝挣扎起来,结果被抱着去了暖烘烘的阳台。
谭秉桉把他圈在怀里给他擦头发,季蓝怕刚洗完又出汗,想回屋里,但被禁锢的很紧,挣脱不开。
“擦干一点再进去。”谭秉桉说,“空调关的有点晚,屋里凉,小心感冒。”
于是,害怕生病打针的季蓝乖巧的站在阳光充足的阳台上被擦头发。
等擦完,谭秉桉又给他吹头发,见他换上睡衣后才把空调打开,但温度开的不是很低,在二十六度,季蓝不满道:“这样不凉快啊?”
“这样就可以,再低就会冷。”
季蓝坐在梳妆台前涂着水乳,有点好奇为什么水和乳的盖子是反过来的,难不成是他之前早上太困给盖错了?
他没计较这些,扭头对谭秉桉说:“你难道不知道温度开低一点能把蚊子冻死吗?”
说着,季蓝把细白的胳膊一伸,只见白皙无暇的皮肤上多了几个大红疙瘩,有几个还被挠破了,季蓝痒的厉害,一边挖一边说:“我都快被蚊子给吃了!在这么下去非得贫血不可!”
谭秉桉已经从抽屉里拿了花露水,拔了盖示意他把胳膊伸过来一点,淡淡道:“被蚊子吸到贫血,那得吸的满身是包才行。”
季蓝冷笑了声:“就你懂得多。”
花露水里面含有薄荷,刚喷上去季蓝便疼的大叫起来:“你这是花露水吗?怎么感觉跟双氧水一样,疼死我了。”
“疼是因为你给挠破了,就不能忍着点?”
季蓝撅起嘴,又想伸手去挠,结果被瞪了一眼只好把手缩回去,悻悻道:“你说的倒轻巧,那么痒,谁能忍住?”
不一会,他便发现了一件事情,为了确保是不是想的那样,他拽过谭秉桉的胳膊看了一眼,随即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后像是破防了般,崩溃道:“你为什么一个包都没有,凭什么只有我自己被咬得一身包?!”
谭秉桉抽了抽嘴角:“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