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来想去,也不对,他又说:“我之前夸你也没见你这样啊?”
谭秉桉似乎也在回忆,半晌后,他突然开口:“你不记得了,说了没用。”
季蓝受不了撩拨,更不喜欢他说话只说一半,开始撒泼,不顾开车时的危险一直摇晃谭秉桉。
“你就说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吗,这样有助于我恢复记忆。”
谭秉桉:“真说了你又不高兴。”
“快点!”季蓝把手放在他腰间,威胁道,“不然我掐你了!”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谭秉桉把车停好,忽然抬起手,把小拇指和大拇指还有食指都弯曲紧贴掌心。
“自己悟去吧。”
直到回了家,季蓝也没能看懂谭秉桉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跟他显摆手指头长吗?
季蓝觉得画面历历在目,仔细揣摩一番,好像确实挺长的。
他坐在沙发上,吃着谭秉桉给他切的甜瓜,身后又伸出手,五指分明,只留下中指和无名指,他活动了下手指,拿近拿远都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不是一个数字二?
比耶吗?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豆豆跳上沙发,想偷吃甜瓜,趁季蓝不注意偷偷叼走了边边上的甜瓜,被发现后也只是摇摇尾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季蓝还保持着那个手势,突然看到豆豆高翘的尾巴下露出来一个很私密的部位,脑海里闪过一个坏心思,在空中就是一个千年杀。
吓得豆豆以为要被爆菊,脚底抹了油般跑的飞快。
季蓝没忍住笑出声,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拍着沙发,眼泪都挂在眼角。
他用着刚才那个手势对着空气就是一顿乱戳,嘴里还自动配音“咻咻咻”,打算等豆豆再不听话时就这样恐吓它,但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不对。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先是一僵,笑容满面顿时化为乌有,随即颤颤巍巍地泄了气,甚至有些惊恐。
他僵硬地抬头看了眼手指,又看了眼奶牛猫的菊花,手指不自觉的搅动两下,瞬间觉得眼前一黑。
“啊!!!”季蓝简直没眼再看自己的手,只觉得不干净了,就连屁股中间都跟着瘙痒起来。
他颤抖着慢慢把手合拢,手指使劲摩擦着掌心,紧接着又是一声响彻云霄地嚎叫:“啊——!!!”
谭秉桉正在给猫铲屎,手里的铲子刚要往垃圾桶里倒,结果被一道惊天动魄的叫喊声惊的手一抖,下一秒,裹着猫砂的屎条半点不差地落在地上。
他一脸黑线的正想要拿纸将地面处理干净,但天不随人愿。
不做猫事的奶牛猫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是眼瞎不看路,好好的宽敞路不走,非要从谭秉桉和垃圾桶中间跑过,不偏不倚一脚踩中了新鲜热乎的猫粑粑,随着地面的摩擦,猫爪一滑,劈了个叉,连带着某种颜色的一坨物体在地板上画了个笔直的长线。
然后若无其事的用沾了屎的脚在屋里来若自如的行走。
谭秉桉第一次在脸上出现了崩溃,他沉默了几秒后,赶忙去抓猫,顺道骂了声:“死猫!”
自从一年前季蓝在臭水沟里把豆豆捡回来后,除了一开始在得了个宠物时有些新鲜感,还算是比较有责任心的,会按时给猫洗澡,会主动处理猫排泄物,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懒惰,什么事都推给谭秉桉做,豆豆被绝育时因怕被怨恨,只好让谭秉桉出马,自己留在家里当作不知情。
豆豆从医院回来时,季蓝装的那是一个像,甚至眼泪纵横,骂了一整天“是谁把我们小猫咪变成这样的!”“别让我抓住他,否则让他也尝尝当太监的滋味!”
就这么安慰了几天豆豆才渐渐恢复精神,却是恨上了谭秉桉,要不是男人经常会在下班时给他带猫零食以及在季蓝不给他羊奶的时候偷偷给他泡奶,估计现在还得有隔阂。
但豆豆也因此吃的滚胖,不像是一只小猫咪,而是一辆猫界的大卡车,过度肥胖对于猫来说是危险的,会增加患心脏病的风险,因此,豆豆才被季蓝发现日渐肥胖,趁机抓住了每天都在给它泡奶的谭秉桉。
抓猫很顺利,大概猫本身比较爱干净,洁癖有些重,又是个爱舔爪子的主,沾了屎的脚有些下不去口,所以老老实实接受被洗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