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只会是你!”谭睿脑子傻,比季蓝还要缺根弦,赶忙替谭秉桉辩解道,“几年前他就认定了你,怎么可能会变成其他人呢。”
又是几年前,季蓝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喜欢跟他提几年前,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谭睿急得舌头直打架,嘴里的话刚要不顾遮掩的一涌而出,忽然脑子一回神,像是反应过来,胆怯地捂着嘴巴。
见他突然不吭声了,季蓝好奇心深重,想继续套他话:“几年的时间能发生什么?说来听听?”
谭睿死死捂着嘴,怎么都不肯说,拿着手机半天憋出一句:“。。。。。。我也忘了。”
三年前的事情在谭家几乎没人敢提,似乎成了某种禁忌。
季蓝“切”了一声,没好气道:“没事我就挂了,你一会自己再打给他吧。”
倒不是他不想聊天,而是谭秉桉估计快洗完澡了,他得赶紧回去继续看电视。
外边的天开始刮风,窗户有些没关好,刮得呜呜作响,像是有人在哭,季蓝拿着手机走到窗前,把窗户关好,朝着这赔钱弟弟说了句:“挂了。”
然后就真的挂了。
季蓝拿着手机踮起脚跟,悄摸地走到浴室门口,趴在门上偷听,见里面还有花洒声,顿时松了口气。
正当他已经把手机塞回口袋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时,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旋即响起音乐。
“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咕咕day!”
第一句刚唱完,季蓝一个猛冲,健步滑铲到衣架旁把手机掏出来,还没看清是谁,下意识就给挂断。
他挂他打,持续了三四次后,季蓝火气大的像是吃了鬼椒面,走到储藏室关上门,按下接听键,大声吼道:“你又有什么事?!”
谭睿被吼了一嗓子,吓得一哆嗦,掏了掏耳朵问:“我哥。。。。。。还没洗完澡吗?”
距离他被挂断电话过去了还没三分钟。
季蓝叉着腰,敷衍着:“我怎么知道,实在不行我把手机给他,你俩聊?”
他这话只是随便说说,他可不希望被谭秉桉知道自己私自接了谭家人电话的事情。
谭睿就是好骗,一听急了骤然信以为真,仓惶道:“别别别,别打扰他。”
见鬼了,找谭秉桉有事又不愿意和谭秉桉说,老反反复复地找他算怎么一回事。
这太不正常了,季蓝试探着问:“你该不会是怕他知道吧?”
此话一出,谭睿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如实招来:“我哥不愿意接我电话。”
自从上次谭秉桉答应要回家一趟后,无论他怎么再怎么打电话,谭秉桉都跟看不见似的,一个都不接,即使有几次接了,也当误触,瞬间挂断。
谭睿甚至自我反思了很久,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他。
季蓝心想,你这是哪是惹到他了啊,是你们全家都惹到他了才对。
“那我也没办法了。”季蓝打了个哈欠,对他毫不留情地说,“你们一家人都那么讨厌,他当然不理你了,你打再多的电话也没用。”
谭睿心里蓦地呕了口血,果然,还是被讨厌了。
任务,也要失败了吗。
可谭秉桉说过要回家一趟的,从冬天等到春天,他也没回来。
“嫂子,你帮帮我吧!!”谭睿厚着脸皮向他求助。
“我?”季蓝诧异地问,“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难道是什么很讨喜的人吗?”
谭睿想说,虽然家里一团糟,自己却是个存在感很低的好人,家里交代的任务只是把谭秉桉劝回家,因为只有他的电话,谭秉桉接的机率最大,其他人的都被加入了黑名单,时间年了都没被放出来。
就连谭秉桉的父亲也在黑名单中。
原本谭秉桉在遇到季蓝后,终于开始往家跑了,可目的确实想让众人接受俩人的关系,可想而知,以失败结尾,再加上后来一系列的骚操作,害的季蓝变得疑神疑鬼,生了场大病,谭秉桉彻底和家里划清界线,即使被骂白眼狼也绝不踏进家里一步。
季蓝跟谭睿简单聊了几句,得知他的任务,忍不住蹙了蹙眉:“我帮不了你。”
这个任务太艰难了,季蓝自认为自己没那么神通广大。
谭睿说:“你一定可以的!你可是季蓝啊!你的话比谁的话都管用!只要你说一声,我哥他肯定乖乖照做。”
季蓝心想,这话你有本事对着谭秉桉说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