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市气象台正播报着明天将有大风橙色预警,似乎是有台风,风级最低有□□级,高了能达到十一级,难怪今天的风如此强悍。
手机短信也发来了通知,季蓝拿起来看了一眼:
【受气旋和强冷空气影响,预计5日白天至6日白天我市将出现大风天气。请市民务必关好门窗。尽量减少非必要外出。必要外出时远离广告牌、电线杆、树木、临时搭建物等。行走时避开高楼之间的狭长通道,此处风力较大,易发生危险。经过楼底谨慎疾行,小心高空坠物。严禁使用明火或随意丢弃烟头,以免引发火灾。请各市民做好大风防范意识。】
季蓝扭头看了眼窗外,外面的风好像又大了不少,原本摇摇欲坠的树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刮断,掉了下去。
谭秉桉是在十几分钟后出来的,他刚拉开卧室门,季蓝头还没来得及转便打趣道:“哟!□□解决完了?”
他刚说完,谭秉桉便直径朝他走来,在经过他时轻飘飘来了句:“还不是某人对我不管不顾?”
他走到冰箱旁拿了瓶冰镇过的苏打水,刚拧开喝了一口,便听见季蓝突然毫无缘由的大叫,惊的他手一抖,“做什么!”
季蓝欲言又止,看着他神情十分复杂道:“你衣服都不穿好,为什么要出来?水都弄了一地!!一踩一个印!!”
谭秉桉头发还滴着水,根本没好好擦,上身赤着,从胸肌上往下都有水痕,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出来。
“有什么不妥吗?”谭秉桉不以为然,朝他挑挑眉,“这是在家,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季蓝说什么都不允许他这么放荡,推着他就要往卧室走,半推半就地走了没两步,谭秉桉忽然感觉腰上一松,下身凉飕飕的,顿住了脚步。
季蓝还兀自的拉扯着他,直到发现拉不动,才不耐烦的转过头:“你到底在墨迹。。。。。。。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他掐着谭秉桉手腕上的肉,大喊起来。
谭秉桉被他掐的呲牙咧嘴,也忍不住叫出声,随意地把地上的浴巾拾起,系回腰间,“大惊小怪。”
季蓝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场大型事故,等谭秉桉换好衣服,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出来,他才从这场唯有他一人受伤的事故中清醒过来。
谭秉桉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递给季蓝,对他说:“帮我吹吹头发。”
季蓝白了他一眼,就那么点毛,还用得着让他来吹?
不等他开口拒绝,谭秉桉伸出被他掐红的手腕,淡淡道:“被你掐的拿不起来东西。”
“呵呵。”季蓝知道他是装的,不过是想随便找个理由使唤自己而已。
他仔仔细细想着对谭秉桉的付出,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才发现。
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为他做成功的任何一件事。
三分钟后,谭秉桉坐在梳妆台前,季蓝将吹风机插进插排里通上电,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像是玩弄布娃娃那样,对着谭秉桉的头发胡乱吹,一会要么扯掉他几根发丝,要么风太热烫头皮。
但为了体验一把被伺候的感觉,受苦他也愿意。
原本三四分钟就能吹完头发,到最后足足用了七八分钟,还给吹炸毛了。
季蓝把吹风机停下,掰过谭秉桉的头,看见额前那一撮翘起来的头发,立即心生不满,用手使劲往下压,但压完又会再翘起来。
“你这什么头发,发质也太差了吧?“季蓝抱怨道,“我就没见过比你发质还差的了。”
谭秉桉黑着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终于明白发型撑起一张脸的概念。
“难道不是因为你技术太差?”
他这么说,季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技术差?我技术差你还让我帮你吹?找罪受!!”
最后还是他重新又洗了一遍头发,亲自吹干,才恢复原样。
等收拾完,谭秉桉才想起来那件事,问他:“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季蓝觉得这件事不能犹豫,实话实说,先是打探了下:“谭睿是你弟弟吗?”
闻言,谭秉桉有些疑惑季蓝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但还是点点头:“是。”
季蓝走到衣架旁,把他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你去洗澡的时候他给你打电话了,我替你接了。”
私自接了电话有点不太对,但他们是夫妻啊,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了。
谭秉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把手机接了过来,放到一边看都没看一眼,“他说什么了?”
季蓝表情不太好看:“让你回家跟我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