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走慢一点,应该能坚持住。”季蓝庆幸来之前塞了痔疮栓,不然这会儿可真要折磨死他了。
虽然是早上,但医院人依旧不少,人满为患的,季蓝也到了该做孕检的日子,这是第七次来做孕检,但俩人都给忘了要空腹,只好灰溜溜的去了别的地方。
他们本就是为了季蓝那里痒才来的,孕检明天再来也行,就是麻烦了点。
其实季蓝不太喜欢医院这种地方,特有的消毒水味闻的让他心慌,若不是心里害怕,他根本不想来。
走廊里待着各种形形色色的来检查的孕妇,有的哭有的笑,季蓝挺能共情的,孩子健康就跟着开心,孩子有问题也跟着难过。
患者比医生多,且他们的号在很后面,所以要排很长一会,季蓝倒是没喊累,有能坐着的地方也不坐,估计是怕伤到屁股。
等喊到季蓝的名字的时候,他已经站着靠在谭秉桉身上昏昏欲睡,结果被叫的浑身一激灵,搓了搓眼,一惊一乍地问:“是不是到我了,刚刚好像听见我名字了。”
谭秉桉点点头,迅速用纸巾给他擦了擦眼角,“走吧,早点结束回家。”
进去后,医生看着惴惴不安的小两口,听他俩说完缘由以及病因,又问了些很普通的事情。
比如作息规不规律,饮食清淡否,有没有感觉到身体疲惫之类的。
季蓝都积极回答,一五一十的说的很清楚。
直到在听到医生轻描淡写地说是受孕期激素波动影响这句话时,小两口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季蓝还是很好奇,问道:“医生,是不是只要怀孕就会这样啊,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
“这个得分体质。”医生说,“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人根本不受孕期激素影响,所以根本不孕吐,更别说身体出现这种感觉了。”
所以季蓝中了彩票,他恰好是那种体质会受影响的人群,他唉声叹气的,不再说话了。
医生又补充道:“你现在得六个多月了吧?房事可以适当有一些,但不能贪多,能稍稍缓解一下就可以,这样可以减轻负担和压力。”
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听的季蓝是浑身发烫,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恨不得钻进地板里。
直到后面医生还说了些什么,都是谭秉桉自个在听。
等从医院出来,季蓝还没能从这件离奇的事情中抽离,上了车也是闷闷不乐的。
谭秉桉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他,只能装哑巴偶尔观察一下季蓝的情绪。
等回了家,季蓝话也很少,都是唉声叹气的,谭秉桉数了数,一分钟内他至少叹气了八次,仿佛被医生的话伤到了心。
可他明明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松了口气,可没一会又紧张起来。
本以为不是什么大病可以让季蓝放宽心,可在听见医生说可以适当进行房事的时候,季蓝又突然像蔫巴的茄子。
中午吃饭都没吃多少,给季蓝开了果汁也不乐意喝,整个人都不好了。
晚上的时候,丁丞来了家里,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就来找季蓝了,这种时候也就他能安慰一下季蓝,谭秉桉干看着也做不了什么,欲言又止地把自己关去了书房。
丁丞见他不开心,以为是检查结果不好,小心翼翼地问:“去医院,还顺利吗?”
季蓝干笑一声:“顺利的,没什么大毛病,都不用吃药。”
“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看着就不开心。”丁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话很小心,“是不是恢复的不好?但这也不是大病,最晚两星期就会痊愈的。”
季蓝还是不高兴,但在丁丞面前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他想了想,才问:“如果因为生病,要做一件你特别不喜欢的事情,你会怎么考虑。”
“我吗?”丁丞指着自己反问道。
季蓝点点头,很期待他的回答。
丁丞垂眸思忖片刻,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能把病只好,身体上舒服了,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我应该都会去做。”
他以为季蓝痔疮很严重了,可能要开刀或者吃药之类的,让季蓝不喜欢,所以才引导着这样说。
“可心里很别扭,这该怎么办?”季蓝又问。
“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呀,病好了就不用再继续做不喜欢的事情,而且一直病着会让人担心的。”
十几分钟后,季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聊了这么多有种敞开心扉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谭秉桉会不会同意,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