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哪里来的野人吗?连买东西付钱都不知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无视这些。”
绢索穿上他原本的衣服,站在那里并不和她说话。
无言亦是一种态度,五条真满意了。
彼此地打趣就此停止,二人前往瓦拉纳西。
沿途无聊地令人困乏,五条真漫不经心地跟在绢索身后,思绪飘回了过去。
又是那个问题:
她好像是为要见某个人才来到这边—这个世界,但是那个人是谁呢?
应该不重要吧。
因为她不是很轻易地就遗忘了吗?
“我们要到了。”
绢索转身看向五条真,忽然怔住。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脸,木然地双眼却蓄满了泪,一滴一滴不停地从下巴垂落。
仿佛被永恒的悲伤冻结,无思无觉如同死物。
他不懂,明明和家人“分别”时她都没有难过。
为什么现在又这样?
“眼睛出问题了?”
“不知道。”
五条真也想要答案,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委屈地表情,抿着嘴巴,双手不停地擦眼睛。
虽然现在看上去很违和,但是五条真原本就是小孩子。
——她这样真可爱。
绢索的内心猝不及防地冒出来了这个念头。
“我错了……”五条真很快向他道歉,但是她说完这句话又变回了面瘫的样子。
“那是对我说的吗?”
而且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她不是在自顾自地沉浸在演戏中吗?
他故意追问她,这也是对她言行的一种模仿。
孩子气地模仿,幼稚的,可笑的,他在心里这么说。
“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这么说。”
难以理解,羂索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