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给了谢敬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齐雅在圈内很有名气,长得好、身材好,情商也很高,虽说是交际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她打交道的。
谢敬阳也喜欢齐雅这个人,无关男女,单纯的欣赏她这个人。
有她在的场合,再难的生意场面都能被她轻松化解。齐雅是金满堂包装的交际花,收入待遇不输娱乐圈的明星,混到她这个地位,她很少亲自下场准备‘节目’。
风月场合,所谓的节目自然不会单纯到哪里去。
傅盛估计也是为了讨好陆承钧,才让她出来花费心思。可惜,陆承钧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不过,谢敬阳也不打算提醒陆承钧,就让他吃点瘪。
几人乘电梯往楼上去,期间谢敬阳吊儿郎当地跟陆承钧说:“你费劲巴拉的把于邵飞从东京弄回来,该不会是想替温枝意出气吧。”
陆承钧没说话。
谢敬阳笑着继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于邵飞上次摸到温枝意的车库里把她车给砸的事,圈内人都知道。温伯华直接把状告到于老头那里,于家赔了温枝意一辆全新的兰博基尼。”
陆承钧冷嗤,温家又不缺钱,温枝意受到的惊吓可不是于家那仨瓜俩枣能赔的。
想到温枝意,他就想起前天晚上,她给他的恋爱合约的事。
陆承钧有些血气翻涌,他已经开始计划他们的未来,结果温枝意告诉他,她只是想玩玩,不想认真,他怎么能不生气。
电梯到达顶楼,跨步出来就是柔软的地毯,经理亲自引两人去到一处包间。
包间大门是哑光黑金属双开门,推开正对面是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整个江景,暗蓝地面泛着粼光,踩上去能看见一个个阴沉沉的倒影。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男女的笑声夹杂在一起。
中间有一张环形沙发,茶几上散落着纸牌、一排排五颜六色高脚杯,还有一捆捆没拆开的人民币叠成山堆。
陆承钧一进门,沙发上的人齐齐起身,为首的是个特别眨眼的男人,穿着件绸缎面的红衬衫,挽着袖口,走了过来:“承哥、阳哥,你们可算来了。”
陆承钧自然地坐在主位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傅盛闲聊起来:“澳门我是再也不想去了。”
谢敬阳:“我怎么听说你在香港包了辆游轮出海玩了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傅盛给两人递烟,笑呵呵道:“都是谣言,谣言。听说承哥最近在东城那边搞了个项目?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带我喝点汤渣就行。”
“你爸准你回内地了?”
“包的啊,我也是他儿子啊。”
“”
几人谈话的功夫,先前在沙发上的美女们接到经理的示意穿着旗袍起身,各个手里抱着一件中式乐器。
这些女公关各个腰细腿长,长相都差不多,她们一人坐一张椅子上,把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一身酒红色旗袍的齐雅,她抱着一张五弦琵琶,之前披散的长发已经盘到脑后。
灯光一暗,乐声起,齐雅边弹边唱,声音又媚又酥,眼睛还带钩子,勾的却不是谢敬阳,而是坐在正中间的陆承钧。
衣香鬓影,柔声细语,拨弄弦乐的手仿佛隔空挠人般。谢敬阳酥得腰都挺不直了,顺着齐雅的视线看去,陆承钧在一帮二代中间,融洽也违和,融洽是他的出身,违和是他过于清正的气质。
就像现在,大家沉迷于美色中,陆承钧却是沉默的抽烟,等到一曲毕,他将抽到一半
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出声打断:“行了,干正事。”
他这话就是赶人的意思了,齐雅作为知名交际花,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眼底很快闪过一抹失落,冲着另外两人笑着点头,转身带着一群美人有续退场。
傅盛悄悄看了眼谢敬阳,眼里的意思很明确,齐雅这样的尤物,陆承钧怎么都看不上?他眼光该有多高啊。
谢敬阳但笑不语,在陆承钧心里齐雅算得了什么,人家心里只有温枝意,当然看不上齐雅了。
傅盛知道陆承钧今天要收拾于邵飞,人也是他给钓出来的。
他只是不清楚于邵飞哪里得罪陆承钧了,毕竟陆承钧那样位高权重家庭出来的人一直以来都很低调,能让陆承钧想猖狂教训的人,于邵飞还是第一个。
陆承钧举杯和傅盛的杯子轻轻碰了下:“不用担心会被于家找,你刚刚说的生意我跟你做了。”
傅盛马上赔笑脸:“那我就谢谢承哥了。你放心,善后的事我一定安排好。”
——
于邵飞前段时间因为砸了温枝意的车,被他爸送到东京,嘴巴都快淡出鸟味了。偏偏一堆朋友一直在约他出来玩,他倒是想出来,可他爸不让他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