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沉月一脸嫌弃,“不要,当宗主太累。”
曲鸿澜:……
既然如此,他就不信,凭借他的三寸之舌,还哄不了一个小醉鬼。
……
次日,天亮。
温沉月睁开眼,睡眼惺忪地坐在床榻上。
“娘亲!”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温苒卿,下意识看了看天色,她没贪睡啊。
温苒卿静静地坐在桌前,清丽绝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醒了?”
旁边明秋盈同样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副看戏的表情。
温沉月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衣服已经换了,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狼狈。
上下摸了一通后,她忽然察觉怀里多了一张纸,还是用金兰纸写的,此纸水火不侵,可存万年。
“这纸是谁的?”她疑惑地展开。
明秋盈笑容加大,她大清早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一幕。
见过喝醉酒闯祸的,但是没见过喝醉酒将自己给卖了的人。
温沉月表情空白,这是什么啊!
为什么金兰纸上写着,她与曲鸿澜定下约定,说五百年内接替宗主之位,如果做不到,赔偿曲鸿澜精神损失费一万万上品灵石,并且还好为宗门打五百年工……纸上金印、灵契印一应俱全,她就是想否认也不行。
温沉月:……
她现在想找根绳子吊死。
明秋盈见她看完,接着打击道:“那个所谓的精神损失费还是你说的。”
温沉月原先快要离体的魂魄又往外飞了飞,她干脆不活算了。
温苒卿:“你虽然现在有些小,可也大了,既然自己定下了决定,就要承担起来。”
温沉月此时又想起昨日打劫同门的事情,已经生无可恋了,懊悔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明秋盈与温苒卿对视一眼,双方眼眸都是笑意。
温苒卿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娘亲也不是说喝酒不好,只是你现在已经证实自己的酒量不好,以后游历时,要注意这些,懂吗?”
“嗯……”温沉月欲哭无泪地看着她,眼含期待:“娘亲,这契约是我与宗主开的玩笑吧!”
温苒卿:“你可知昨日师叔拿着契约向多少人炫耀过了?”
“……”温沉月石化。
明秋盈上前捏了捏她的软腮,笑靥如花,“小师妹,你就认命吧,五百年对你不难。”
温沉月欲哭无泪。
……
等到了晌午,江流与宁束云一众人前来看她(笑话)。
温沉月看着一个个憋得通红的脸,更加生无可恋。
更不用说,她还要一个个上门向昨日被她打劫的同门赔礼道歉。
大家见了她,纷纷调笑要不要再打一波,小师妹喝醉后,还是很好哄的,感觉她打劫时,在乎的不是价值,而是过程,你就是给一块灵石、一根草,她也当自己成功了。
温沉月尴尬地恨不得在地上扒一条缝隙钻进去。
至于归元殿那边,她现在暂时躲着走,曲鸿澜不派人三催四请,她是不会过去的。
……
六月,栖霞峰剑阁前的蜜桃长得娇艳欲滴,温沉月定下了一株桃树,与江流他们定下时间,打算举办个丰收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