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施令窈脑袋越埋越低,“这么幼稚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做,你说不定还会恼着说对方胡闹,可你自己又做得得心应手。”
“而且你对自己下手那么狠,这都一个礼拜了,你都只能在家办公,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祈安不由出了神。
他没忘了白寅发来的那些消息里,对方好几次试探他如此做的缘故,到了最后,甚至是直接拆穿,说什么在感情面前,他也同样不能免俗。
段祈安闭了下眼,骤然间收回思绪。
斟酌良久,他终于静下心来,开口,“都说,习惯养成容易,戒掉难,婚后我们一直同住,你忽然不在,我有些不适应。”
“就只是因为这个?”施令窈断断续续地问。
段祈安:“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没。”施令窈跟着摇摇头。
她想起段祈安第一次出差,自己也是辗转难眠,那时候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毕竟从小到大在梓乐居,施董跟温老师时常外出,她是完全不受影响。
原来是因为习惯,那就说得通了。
困扰她许久,让她一度认为自己反常的源头找到,施令窈顿时神清气爽。
她回了个笑,“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以后有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别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那我们讲和?”
“我也没跟你决裂呀。”
“都跟我分居了,还不算决裂?”段祈安哼出一声短笑。
施令窈皮笑肉不笑,“当然不算,白天我们不还是在一个屋檐下,等我下次回梓乐居,让你再重新感受一下。”
“还有下次?”段祈安肃声。
施令窈深谙见好就收,望着他笑得殷勤,“今晚我就回来陪你睡。”
“是同睡。”段祈安纠正。
施令窈瘪瘪唇,“好好好,真是讲究。”
“窈窈。”
楼下传来白妩的声音。
施令窈着急应下来,转而对面前的人说:“你快换衣服,我下去了。”
楼下,白妩和段从闻参加完好友的银婚party回来,正跟段祈音还有关寂舒聊到兴头上。
看见施令窈,都出乎意料愣了一下。
白妩眨眨眼,定睛一瞧,“窈窈,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施令窈用手背碰碰脸颊,果然滚烫无比。
她咬住下唇,“房间没开冷气,有点闷热。”
白妩放下心来,冲她勾勾手,“时装周的邀请函我帮你拿回来了。”
“谢谢妈,”施令窈问,“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了吗?”
白妩哭丧着脸,“我过两天还有个酒会要去,推不掉,你们三个去玩吧,注意安全。”
话刚说完,段祈安止步在原地,扬声问:“你们要去哪儿?”
“巴黎呀,你不是知道?”段祈音嘴里嚼着薯片,囫囵着说。
关寂舒抬抬下巴,“明晚的航班,今晚我就不霸占你的老婆啦!”
段祈安皱着眉头,方才的那点喜悦瞬间说没就没。
慢悠悠转过身,沉沉的目光笼上施令窈,他当然知道要去巴黎看秀的事情。
只是一开始的计划,是施令窈跟着白女士一起去,出发的时间也因为白女士,定在时装周的前两日。
现如今,不仅足足提前了一周,而且同去的人换成了段祈音和关寂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