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这一声叫喊,似乎唤醒了沉睡的众人,
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喊声:
“不怕——”
汇聚的百姓群情激奋,不论是明人还是草原人,
在满城红色标语衬托下,都变成了大宁人,
高举拳头,喊着“不怕”。
队伍中,杨士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声音轻缓:
“大申兄,都司现在是好了还是坏了?”
才子解缙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纵使他有聪明才智,但现在也无法分辨对错。
怎么都司干的都是错事,但城中模样却好了这么多?
他木然地摇了摇头:
“我我也不知道。”
刘黑鹰爬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高台,拿着喇叭向在场众人大喊:
“诸位父老乡亲,大宁城的建设需要我等共同努力,
北平行都司第一个三年计划将在明日张贴各处,父老乡亲们可以就近查看。
都司会安排吏员,不停诵念,
直到城中所有百姓都知道我们未来的目标。
在这其中,有谁胆敢曲解都司意思,故意与衙门作对,都司绝不轻饶!”
激昂的鼓声渐渐停止,转而是悠扬沉重的号角声。
百姓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懂眼前这黑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无妨,城中百姓现在大多都养成了去听告示的习惯,
明日再去听就是了。
杨士奇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看向一旁同样茫然的解缙,发问:
“大申兄,汉武帝时,桑弘羊推行盐铁官营等政,
司马迁《货殖列传》曾言,
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到底谁对谁错?”
解缙知道他所说的意思。
《史记·货殖列传》中司马迁认为,
要放任民间自发进行商贸往来,
朝廷亲自下场与民争利是最坏的事。
但现在。
解缙也有些茫然了,他神情复杂:
“我也不知谁对谁错。”
在他心里,还是认为司马迁所言极对。
而且“物贱之征贵,贵之征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