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眼就知道车上装了什么东西,有多重。
有几次我见有那么六七辆大车,重量非比寻常,
但偏偏货还没那么鼓,一看就是铁器。”
“哈哈哈哈。”
陆云逸畅快地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啊你,应该让你去漕运衙门的,
若有人夹带私货,你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大人,漕运衙门的人可比属下厉害多了,
他们照样看得出来,只是不说罢了。”
这次陆云逸真的有些诧异了。
在他印象中,王兴邦就是一莽汉,
行事冲动,性格直率,如今怎么变了一副模样。
“兴邦,这等事你都想得明白。”
“这不是多亏了大人赏识嘛,要是不当官,还真不知道里面的门道。”
陆云逸拍了拍他的胳膊:
“全宁卫的事别张扬,曹国公府愿意给李广源支持是好事,都司乐见其成。
这地方本来就苦,都司能帮上的忙不多,
若是再不让人自己想办法,非得把人逼疯不可。”
“属下可不会乱说,倒是要让李大人别乱说咱们的事,
这事要是传出去,可是有些不好听啊,大人。”
王兴邦有些讳莫如深。
陆云逸知道他说的是用军队运货之事,但他并没有在意:
“战阵之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算什么?
只要战事打赢了一切好说,
若是打不赢,把什么对玩出来,也无济于事。”
“那是。”
“这段日子可有操练?”
“有,还是如以往那般,每日两练,让弟兄们适应冰冷天气。
弟兄们有些抱怨,说一个龙尾山不至于这样。”
陆云逸脸色有些凝重:
“对,一个龙尾山的确不至于如此,
但军中面对战阵的态度要端正。
这么掉以轻心怎么行?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好好宣导,
别上了战场死了人再幡然醒悟,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王兴邦脸色一紧,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大人,属下知道了,要将每一仗都当作最后一仗来打。”
“嗯让弟兄们做好准备,休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