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源并不知道辽东被寇边一事,便笑着说道:
“大人,辽东尽是精兵强将,走辽东更不可能了。”
陆云逸没有给他解释,而是看向前方牢狱:
“帮他放了吧,白松部的人都放了。”
李广源脸色有些古怪,
但还是遵从了命令,挥了挥手:
“放人!”
陆云逸看向巴雅尔:
“巴雅尔台吉,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局面,
白松部可还有能力完成剩余之事?”
巴雅尔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
“陆大人请放心,仇要报,生意也要做。”
陆云逸点了点头,看向被放出来的那人,问道:
“不介意的话,本官要问他一些事。”
“陆大人请便。”
巴雅尔看向那人,喝道:
“问什么就答什么,不能隐瞒。”
“是台吉”
那人哭丧着脸,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一个时辰之后,商队车马尽数进入全宁卫。
陆云逸坐在安置的房舍中,也看到了对额尔敦的审问。
从女真人频频挑衅到千余精兵出寨,
再到大败而归,其中写得详细无比。
一本薄薄的文书被写满了字,陆云逸正一页一页翻着。
下首所坐的武福六也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战局如何,但从战报中看到局势变化,是一个将领本就应该有的素养。
越看,陆云逸越是狐疑,
尤其看到女真人诱敌深入,
而后穿插包夹,分割白松部军卒后,
他心中的狐疑达到了顶峰,女真人有这等本事?
陆云逸将文书看了三遍,直到战场能在脑海中完全重现才罢休。
他将文书放到一旁,拿起早已凉了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见武福六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便问道:
“觉得哪里不对?”
“大人,野人女真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战马?
而且行军纪律未免太好了些。”武福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