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轻舒了口气,“加入了社团的话,要认真对待哦。”
“我……”月见雾捏着入部申请,半晌道,“我知道了。”
就这么成了网球部的一员。
递交了入部申请后的月见雾随时随地都在后悔,他为什么要因为不好意思拒绝而加入网球部啊?
说到底都是仁王雅治的错。
仁王雅治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给他找麻烦啊?
月见雾鼓了鼓脸,回头又瞪了仁王雅治一眼。
仁王雅治眨了下眼,“puri~以后请多多指教哦。”
月见雾咬着牙,“坏人!”
……
还好,网球部除了正选队员之外,其他非正选队员也不少,而且部员们不一定在同一个球场训练,正选队员也可能会去单独的训练场地,这让月见雾舒了口气。
只是他混入其中尤为显眼,不论是过分惹眼的长相还是白得过分的皮肤,都周围的人似乎都很格格不入。
不想加入这种社团除了不喜欢过多的运动之外,更多的是无可避免地会和其他人有接触。
周围都是人的感觉让月见雾有些呼吸不畅,他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其他人的身上移过来,越发觉得自己不适合加入这种社团。
月见雾抬手按着自己的胳膊,又深深地吐出口气来。
至少,不能和这些人距离太近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又往后退了一步,又往后——
“月见,过来。”
月见雾一愣,抬头看去,是幸村精市在叫他。
幸村精市这么一叫,排球场内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月见雾。
这种感觉……更让人战栗了。
月见雾皮肤都泛着痒麻,顶着这些目光来到了幸村精市面前,他抬头看着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转过身,披在肩上的外套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你跟我来。”
月见雾抿了下唇,跟上幸村精市。
“你的状况似乎不是很好。”幸村精市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远离了人群,月见雾已经觉得好受了不少,但那份想被人触碰的欲望却在心底挥之不去。
他无比担心自己某天会因为社团人太多犯病。
啊……医生说那不叫犯病,但对月见雾来说跟犯病没什么区别,因为他的症状相比其他人的会更古怪一些。
月见雾轻垂着眼睫,声音很轻,“现在没事了。”
“你是因为……身体上的缘故吗?”幸村精市问。
月见雾抬头看了幸村精市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嗯。”
“是因为……这样吗?”
幸村精市轻轻地碰了碰月见雾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月见雾呼吸一滞,强行控制着自己不要对幸村精市下手。
“幸村君抱歉。”月见雾往后退了两步,“我可能、的确没有办法参加网球部。”
“你是生病了吧。”幸村精市安慰着月见雾,“我也生过病,生病之后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种无力感的确很让人崩溃。”
幸村精市也生过病吗?是什么样的病?肯定比他这种病痛苦,至少他的病算不上多严重,甚至算不上真正的“病”。
“你以前打过网球吗?”幸村精市问。
月见雾迟疑地点了点头,“十二岁之前,跟哥哥在一起会打,自从他回日本之后这六年,我没有再打过网球了。”
“讨厌这项运动?”
“不是。”月见雾看向自己的手,“不是因为讨厌,是因为没有人陪我一起打了,然后身体渐渐出现问题,我就更喜欢一个人待着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