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蹭了下月见雾的脸,烫得厉害,他又用那如同裹了蜜糖般的声音轻语,“kiri酱,真的开始了哦。”
折腾了这么久才入门。
入门还那么难受。
月见雾想哭,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书上描写的那么好嘛。
“及川……”
月见雾小声呜咽着,“难受。”
及川彻安抚般亲吻着月见雾,“不难受,很快就不难受了。”
月见雾紧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睁开,一双眼瞳水雾弥漫,他颤抖着唇去亲了亲及川彻的喉结。
“……kiri酱。”及川彻隐忍的声音传入月见雾耳中,“放松些。”
月见雾很努力地放松自己,脊背却还是绷得很紧,近乎苍白的皮肤被瓷白的光照着,似乎隐隐有些透明。
呜咽声传入及川彻的耳中,眼泪从月见雾泛红的眼尾滚落至发中,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及川彻的肩,那分难受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细微的疼痛足以忽略不计,及川彻吻了吻月见雾的眼尾,低声叫着,“宝贝。”
宝……
月见雾有些羞耻又有些难受地别过脸去,这种称呼,应该是很亲密的人之间才能称呼的吧。
现在他和及川彻……也算很亲密的人吗?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亲密了吧。
很热。
空气是热的,人也是热的。
比起刚开始的胀和难受,现在似乎有种……
灵魂有种轻飘飘的感觉,那些信仰值迫不及待地融入月见雾的身体,让他呜咽着哭出声来。
月见雾本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现在更是停不下来了。
他呜呜地叫着及川彻的名字。
“我在。”及川彻说,“kiri酱,我在。”
陌生的热意几乎把月见雾淹没,他攀着及川彻,连呼吸都不属于自己一般,有些恍惚地看着及川彻的眉眼。
月见雾想起自己之前去看过及川彻的比赛。
球场上的及川彻和六年前的少年模样比起来已经截然不同,比曾经更加成熟的眉眼,高挑的身形,发球时的压力不仅仅是给到了对手,也给到了看台上的观众。
那个发球震惊得全场失语,又全场喝彩。
解说说及川彻在日本的高中三年似乎没有什么亮眼的成绩,也没有带领过队员进过春高,却又赞叹着他如今的发球,传球,发挥出选手们的实力。
比赛结束那一刻,及川彻来到月见雾面前,他露出了月见雾熟悉的笑,但月见雾却闻到了及川彻身上的气息。
是久违的、独属于排球人的味道,曾经他闻到过无数次,但及川彻给他……却又多了一分不同的感觉。
……似乎就是那一刻开始,月见雾才意识到及川彻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俊美的、成熟的男人。
热气腾腾的吻把月见雾从思绪中抽离,及川彻不满地咬着他的耳垂,“kiri酱,这种时候怎么能走神呢?是不是我太温柔了?”
这种时候……月见雾抬起湿漉漉的双眼,唇动了动,“我……”
很快月见雾就没法去想更多的了,及川彻似乎是为了惩罚他的分心,及川彻这一次进得很深。
深得月见雾张着唇,差点没能呼吸上来。
“kiri酱。”及川彻轻声说,“我喜欢你。”
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月见雾只是颤抖着睫毛去亲及川彻。
“我说我喜欢你。”及川彻又重复了一遍,“你知道的,真的喜欢,喜欢了很多年。”
“……我,知道。”月见雾断断续续地回答,“对不起,是我太、太自私了。”
是他自私,他不想失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