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前段时间留下的鬼童。
鬼童拍着胸口:“好险好险,差点被那个臭道士发现了。”
方远手指送出阴气,帮鬼童手臂上被罡气割开的伤口愈合。
“辛苦了。”方远用手指点点鬼童扎着小辫子的脑袋。
鬼童晃晃胖脚丫:“不苦不苦,可好玩了。”
他开始讲梦里的沈父如何受折磨,他为了折腾他,可是有特地附身在梦里的人,落在沈父身上的伤是实打实、真真切切的。
还能烙印在他的魂体上,日日夜夜受着折磨。
“他太坏了,和那个老头一样坏。”胖娃娃在昏暗的梦中看到了一切,他也不算是普通小孩,懂得东西太多,自是知道沈父做了什么。
方远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鬼童的头发:“那就自己复仇吧。”
别墅里,在孟寒手下的沈父突然倒下,眼睛上翻,昏了过去。
次日,沈父惊醒,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痛,昨晚梦中的一切已经忘记,但是忘记不了的是疼痛和恐惧。
他颤抖着手打电话,一个天师在他已经觉得不安全了,他打算再请一位。
中午时分,天师到了。
傅怀歌一身西装,帅得不像是天师,而像走T台的模特,肩宽腰细腿长,一张脸俊美邪肆。
他走进别墅,在沈父的殷勤下在他房间中象征性地布下几道禁制。
他的手法专业,拿出的符咒、法器多种多样,还有一瓶灵水,让他洒在房间几个角落,可以防邪祟。
沈父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先往身上洒了些,才往房间中洒。
傅怀歌带给满满的安全感,一直发冷颤抖的身子好像没有再感觉到冷,他敬佩地看着大师,越发恭敬地请他用餐。
傅怀歌路过孟寒时,低声冷笑一声,一个正牌天师,竟然如此无能。
孟寒淡漠的双眼落在他的背后,但没说什么。
管家端上餐食。
走到傅怀歌身边上餐,忽然傅怀歌伸出一只手抓住管家的手腕,在他的干扰下,手中的盘子险些倾倒。
被傅怀歌的另一只手稳稳接过:“多谢。”
管家礼貌微笑,体内的方远则是一直提着心,傅怀歌可没有孟寒好糊弄。
所幸傅怀歌拿过餐盘后,就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低头开始享用美食。
方远轻松一口气,退后。
傅怀歌太可怕了,他的一双眼睛好似可以看透一切。
傅怀歌、孟寒吃的都不是很多。
沈父再想吃,也没有胃口,匆匆吃了几口就回到房间,这里有大师布下的禁制,应该是安全的,他打了个哈欠,太困了。
没出几分钟他就睡熟了。
但是这里有鬼王的禁制没有小鬼敢出现,却有鬼王的阴森寒气。
越睡他全身颤抖得越厉害,脸色、唇色发白,整个人像是被关入冰窖。
没有噩梦,只有无尽的寒冷和魂体上的伤痛。
到了晚上,他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因为他无法清醒,只能硬生生被冻成冰棍,意识恢复清醒却不能挣脱。
直到傍晚,沈母推开房门,寒气瞬间涌出,她才急忙忙地让人将沈父拖出来。
此时他脸上眉毛上已经结了冰霜。
沈家众人、两位天师,十几位佣人一同汇聚在客厅。
沈家人明白自己家是撞鬼了,个个脸色难看,连昏迷的沈文轩也被带到客厅,生怕他独自在卧室惨遭毒手。
天师一冷漠一看戏。
佣人堆堆挤挤地挨在一块,他们也只有抱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