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先将房间整理了一番,脏衣服收拢在一起后,他开始搭配方远明日要穿的衣服。
明晚有场宴会,礼服已经准备好,放在方远的办公室内,里面有个小休息间,可以换衣。
所以他需要准备的是白天的衣服。
打开衣柜门,云柏面对一套套质地良好、做工上乘的西装,这件太暗淡,这件太花哨,他一件件挑过去,却发现没有一件满意的。
这时方远洗完澡走了出来。
他全身只有一件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拢在一起,露出洁白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两条长腿。
云柏循声望去,眼睛微微睁大,不易察觉的痴迷神色在他眼眸中闪过。
方远拢了一下浴袍,将露出的皮肤严严实实地挡住。
“你怎么在?”
“准备方总的衣服。”
云柏看到他半长、及肩的头发此时正往下滴水,他拿起手边的吹风机,不容方远拒绝,打开开关后吹起了他的头发。
有力的手指在湿漉漉的发间穿梭,柔顺的头发一点点变干燥。
顺滑的发丝褪去湿气,云柏贴得很近,方远一抬头就是他健硕的胸膛和逐渐开始熟悉的气味。
形状明显的胸肌被抬手后有些束缚的衬衣勾勒出,随着云柏的动作而抖动。
方远感觉热气上涌,脸渐渐红了。
于是云柏放下吹风机后,就看到小番茄似的方远。
他紧张地蹙眉,用手背去碰方远的脸:“是着凉了?”
方远摇头,从他怀中离远些,吸进一口凉爽的空气后,他才恢复平静:“有些热而已。”
云柏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接着去挑衣服。
方远从身后看着他宽肩窄腰,突然又想起云柏的“包养”。
如果是真的话……
云柏终于选出满意的一套,熨烫后小心仔细地用衣架挂好,放在备衣柜中。
这还不够,他还需要挑选配套的领带或者领结,还有袖扣。
在放饰品的桌子上,云柏看到了丢在上面的黑色袖扣。
他将其收起,放进盒内。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方远还没有收回盯着他的目光,他就已经转身。
工作做完,云柏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正是八点半,也到了下班时间。
那他可以处理些私人事务了。
云柏衣冠楚楚地说道:“方总我下班了。”
他将脸上的金丝眼镜取下,多情的眼眸再度露出。
方远不明所以地点头:“三倍工资不会缺的。”
云柏的工资本就不低,而且还同时受雇于方远的父亲,需要帮他照顾五谷不分的儿子,他的工资是应得的。
当然,方远也不会克扣员工的工资。
云柏勾唇,一步步走近方远:“那是否可以讨论下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有什么事?”方远心里咯噔,早上的紧张再度席卷重来。
“方总要包养我的事。”
云柏在方远面前蹲下。
此时穿着浴袍的男人坐在床沿,身前蹲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云柏握住方远的脚腕,忽轻忽重地用粗糙的大拇指摩挲手下的肌肤:“您可是说要负责的。”
如同面对食肉的猛兽,方远被脚腕上的触感刺激地颤栗,仿佛细微的电流从云柏的手指间流窜,从腿部开始爬,钻进脊椎里的神经,挑动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