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麽,她还是心慌。
明明盛知鸢脱险了,程舒逸也没有遇上盛家人,可为什麽那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呢。
司听白这小动作被盛南辞捕捉到,沉默着的人终于开口。
“是不是你在江城的那个情人来找娇娇了?”盛南辞压着声音,冷着脸:“娇娇发病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该被问的还是没躲开,司听白下意识摇头:“不是的,我跟她早就断了。”
“断了?”盛南辞明显不信:“断了的话,为什麽娇娇会病发?医生说她这次病发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你做了什麽刺激她了?”
要不是碍于盛知鸢还昏迷着,要不是顾忌司听白是司明裕在乎的人。
盛南辞早就想找人做了司听白。
凭什麽所有人都喜欢这个人,司明裕对她有着莫名占有欲,盛知鸢喜欢到为她三次病发。
盛南辞横看竖看,除了张脸外,再找不出任何司听白的优点。
司听白当初算计盛世的那阴滑狡诈的手段,跟她那个小姨司雪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样的人,凭什麽被司明裕在意。
“真的断了。”想起刚刚程舒逸的表情和膝盖的伤口,司听白抿了抿唇,情绪瞬间低落下去:“是我没照顾好娇娇,都是我的问题。”
她失落的情绪太明显,病房的气氛瞬间冷下去。
见惯了司听白装乖和耍手段的样子,这一失落倒是把盛南辞给整不会了:“真的?”
“真的,”司听白垂下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盛南辞就爽,冷哼了声道:“那就好,反正你跟娇娇的婚事我们准备在你生日当天公开,你趁早断了外面的花花草草。”
“好了。”一直没开口的盛诗颂道:“去找薛副院长吧。”
盛知鸢的病虽然没有拜托给江宜,但由资历丰富的薛静鸢负责也胜过了以前看过的医生。
针对这次病发,薛静鸢做了详细的安排与规划。
安置完盛知鸢,司听白又跟着盛家姐妹去薛静鸢办公室聊后续的治疗。
一个小时的会开完,盛家人终于有了好脸色。
司听白的心去越来越慌,甚至在会议结束时,心跳漏了一拍,无尽的心慌和心悸弄得她难受极了。
陪着将盛家人给送走,司听白还没来得及回病房,就在医院门口被从楼上匆匆忙忙冲下来的俞原野给攥住了衣领。
“你刚刚的狠话我也奉还给你。”
俞原野双目猩红,脸色惨白手都在抖:“如果程舒逸有任何事情,我就是脱了这身警服,我也要弄死你。”
她身上的对讲没关,通过滋啦的电流声,司听白还隐约能听清些杂乱和慌张。
是出了什麽事情吗?
没等司听白反应,俞原野就狠狠地推开了她。
“交通队的人赶过去了吗?消防和救援调了吗?我马上过去。”俞原野艰难地呼吸着,费力吞咽了下才保持情绪稳定:“别他爹的问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不归我们队管!但是出事的人归我管!”
车就停在路边,俞原野掏出随车携带的警笛安在了车顶上。
警笛声拉响的瞬间,路面上的行人和车辆迅速避让开。
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司听白看着车远去。
不知道为什麽,这警笛声无端让司听白联系到了那渗血的伤口。
心脏瞬间闪过的痛感蔓延,逼得司听白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她慢慢地弯下腰,眼睁睁看着俞原野的车远去。
那跳了许久的眼皮终于停止了,可是不详的预感却更加强烈。
冥冥之中,司听白总有一种要失去什麽的感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