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盯着自己的指尖,素白的指尖搭在床边,蓦地,轻轻一颤。依兰一喜,想要尝试操作指尖弯曲。
突然,一双宽厚的手掌覆盖依兰五指。
莫里将依兰颤抖的指尖压制住,皱眉冷声道:“有事叫我,不许再动用精神力。”
“你要是变成傻子了,我就把你锁在家里,让你给我洗衣服做饭生虫崽子。”
依兰长长的睫羽垂落,红色眸子半遮半掩,掩藏眼底划过的一丝欣喜。
“阁下,这是奖励。”依兰淡淡的说。阁下不知道,这是多少雌虫梦寐以求的一生。
莫里:“……”
完了,没注意文化差异。
依兰声音缓缓:“阁下有没有想和依兰说的。”
莫里:“比如?”
其实莫里心里有一个猜测,依兰不信他说的话,始终。
“依兰可以接受任何结果,阁下不必有顾虑。”依兰想用指尖碰一碰他的雄主阁下,但他只恢复了一点微弱的知觉,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
莫里心中苦涩:“我从未说过假话,大法官,请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质疑我的清白。”
手心里那个努力触碰他的指尖像一簇熄灭的小火苗,静静沉了下去。
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
咚咚——
依兰置若罔闻。
莫里收回手,把依兰的手放回被子里,问道:“什么事?”
护士打开门进来,看了看莫里,进来将一套衣服放在莫里身上:“我来送换洗的病号服。”
依兰住的是普通单人病房,除了门口有两个执行官受着,作息完全按照医院标准走。
护士忙的脚不沾地,边往门外走边嘱咐:“换下来衣服放在门外的椅子上,我一会儿会来取。”
莫里把病号服放在被子上,从昨夜到今天,依兰还穿着他的衬衫长裤。
不等莫里问一问,依兰嫌弃的摇头开口,拒绝之意显而易见:“不要,阁下。”
普通病房的病号服都今天病人穿明天收走统一清洗,第二天按顺序随机发放的,在依兰看来这里每一件病号服都很脏,绝不可能上身。
莫里发现自己忽略一个有趣的事实,他想套话,不一定非要找格索。
莫里展开一件病号服,衣服干净整齐,肉眼看根本没有其他虫穿过的痕迹。
“大法官总不能不换衣服。”莫里坐在床边,尾尖从衣摆探出悠悠晃动,一丝对于雌来说堪称致命的香气从尾尖逸散。
依兰惊恐地看着莫里手中被无数虫穿过的衣服,却是连后退也无法办道。
“阁下!”依兰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居于莫里,似乎忽略了是谁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莫里斟酌信息素的用量,不要太过,有点反应就行了,大法官现在的身体受不住刺激。
莫里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他抱过依兰坐在自己腿上,指尖灵活挑开衬衫纽扣,口中说出的话宛若来自地狱的低吟:“大法官现在这身衣服穿太久了,该换了。”
依兰能调动的精神力不多,况且莫里栽过一回,必然对他的精神力有准备。
依兰第一次黔驴技穷,因为自己洁癖,接受不了穿其他虫穿过的病号服。
“阁,阁下。”依兰尝试打商量,却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漂浮的雄虫信息爱,莫里的信息素最为糟糕,味道淡,效力却强。
丝毫没有给依兰反应的时间,比他鼻子察觉到信息素的是自己的身体,一股热流粘湿裤子缝隙,与此同时,一的不轻不重的力道恍若无意按压他的小腹下方。
依兰不由得惊呼一声,脸色赧然,大法官紧紧咬住下唇,气都不敢重喘。
莫里力道下压,隔着西装长裤感受大法官的小挂件在生机勃勃的顶他的手心,手掌缓缓扣住。
莫里是一个非常乐于助人的好人,他凑到大法官耳边轻轻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依兰当然不需要,他却没有拒绝的权力,雄虫阁下的尾尖垂在他脚边,黑色尾尖在白瓷似的脚掌旁划动。
依兰感受到了第二波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