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哑声笑了一下:“我一定会让你天天都想我……没有我你就再也活不下去。”
言初身下一热,整个人一震,反射性弓起身子:“我们……都成年这么久了,别说这么幼稚的话,谁离了谁还能活不下去啊,你幼稚死了。”
陆洺执倒也没生气,咬着她的唇轻轻含了一下:“没关系,咱们两个,可有的是时间。”
他低下头,每说一个字,就吻她的唇一下,她的身体也会跟着颤抖一分:
“慢。”
“慢。”
“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阳光从清晨的金黄,退成灰白,再从灰白晕进落日的金橘,最后天边开始压出一层又一层火烧云。
言初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合上了眼,到最后根本分不清自己的意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飞走的,只知道浑身的愉悦一波接着一波,几乎没有过停下的时候。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言初头靠着他肩膀,眼皮没睁,嘴唇动了动,用保留的最后一丝清醒,默默地想着,以后可真不能再给他熬那些乱七八糟的补汤了,这分明就是自己端着碗往他嘴里送,羊入虎口,主动开门请饿狼吃席。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又舍不得推开他,便窝在他怀里没动。
陆洺执低头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手却在她背后来回顺。
言初被摸得浑身痒,眼珠子一转,转身就瞪了他一眼。
陆洺执看她眼睛瞪得像金鱼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亲完往后退了退,又看了眼言初,发现她还在瞪着他,那双眼睛瞪得老大,他觉得3301可真是太好玩了,没忍住,又亲了她一口。
言初抬手,伸出一根手指顶上他额头,把陆洺执往远了推了推:“你在这玩什么呢。”
话刚说完,她忽然想到什么,眉一皱:“哎,对了,刚才打电话那人你是不是还没回?”
陆洺执愣了,想了两秒:“我真忘了。”
他翻身就要找手机,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摸着:“不对啊……我手机呢。”
两人一顿找,结果发现手机早掉到沙发底下去了。陆洺执半个身子探进去捞手机,找到之后,一边把电话拨了回去,一边手也没闲着,抓了两缕言初的头发,捻在手里把玩。
电话刚两声就接通了,陆洺执靠在沙发边,懒洋洋地开口:“喂,小张,怎么了?”
那头的人听到声音,顿时带了点急:“陆总,您可算回电话了。上次的直播事故,灯架那事,摄像头没拍清,对灯架做手脚那人,车牌追出来了。”
陆洺执一瞬间从懒散状态切进警觉,坐直了身:“人呢?抓着了吗?我现在过去。”
他边说边捡起地上的衣服,急匆匆往身上套。
电话那头却顿了一下。
“陆总……”
“怎么?”
“那人,死了。”
陆洺执浑身僵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死了?”
坐在他旁边的言初也一下子抬起头,脸色跟着变了。
“我们刚确认的消息,那人叫李军,昨晚在XX区某栋居民楼天台坠下去的,当场死亡。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警察那边定性为轻生,但……”
小张咽了口唾沫,像是也觉得说不出口:“这李军有精神病史,之前住过精神科,刚从院里放出来……他母亲签的书面材料,说他这几年,时不时就有妄想倾向。”
陆洺执眼神彻底冷下来,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医院、警方、社区三方材料都齐了,走程序一点毛病都没有,查不出责任人,也没人担责。”
电话那头小张声音越来越小。
陆洺执愤怒地一把将手上的衬衣摔在地上:“这李军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差点把我砸死不说,还想要我老婆的命,现在你告诉我,他死了?死都便宜他了。”
他昂起头,皱着眉捏了捏鼻梁,又在言初身边坐下:“你去,给我查他家人是谁,住哪儿,谁现在能活着出来见我。还有,他户口在哪,平时住哪,他爸妈算不算监护人,是不是能为他干的事负责,赶紧去给我查清楚。”
“今天晚上九点,我要在我家XX会所见到他们,你安排,准备个小点的包间,单独见,别惊动媒体,别带其他人。”
电话那头小张几乎不敢回气:“好,陆总,您放心,我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