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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重找马厩去了,贺岁愉气闷地蹲在一个水缸后面,在心里骂赵九重。
忽然,寂然无声的院子里响起了木门被推开的声响。
有人出来了。
贺岁愉探头一看,好嘛,还是两个人。
贺岁愉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大半夜出来做什么,不会是要检查马厩吧?
结果,两个人走到大树下站定,忽然掀起了衣裳,开始解裤带,贺岁愉看不真切,但听到了那边发出的一阵水流声。
贺岁愉:“……”
她默默收回了目光。虽然黑咕隆咚也看不清楚什么。
原来是两个住在后房的下人半夜出来小解。
“扑簌簌——”
此时,马厩那边忽然传来了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下人问。
“好像是有点儿。”另一个下人抖了抖,一边提裤子一边说道。
“去看看,二老爷新买的那匹宝贝马可不能出问题。”
说着,那下人便抬步要往马厩走。
贺岁愉心惊胆战看了一眼,正纠结要不要去提醒赵九重时,她灵机一动,学了两声猫儿叫,“喵——喵——”
她以前参加过宿舍举办的学猫叫大赛,并且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几个舍友,赢得了冠军,所以学起猫叫来得心应手,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那下人听到猫叫声,果然止住了脚步,“原来是只野猫。”
“如今正是猫儿发情的季节,想是哪只母猫半夜想公猫想得睡不着,寻公猫寻到了马厩里吧。”说着,那下人猥琐地笑了两声。
贺岁愉:“……”
她趴在大水缸后面,咬牙切齿在心中骂了两句。
两个下人以为是猫儿叫,便转身往回走。
说完了母猫,两个男人的话题顺势转到了女人身上。
“前院的秋桂昨儿个还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身段儿倒是俏,但是老子看见她那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实在是倒胃口。”下人语气颇为炫耀。
能吸引到女人的确是可以作为一种得意的谈资,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身份卑贱、又别无长处的男人,是展现雄性魅力最方便的法子。
“秋桂算什么身段俏,”另一人驳斥他,吸了吸口水说,“要论起身段儿还得看前院的红儿,那叫一个销魂,真是叫人死在她身上都心甘情愿……”
说罢,那下人又猥琐地低声笑起来。
“红儿?”下人嗤笑道,“二老爷床上伺候的,能不俏吗?你小子也敢肖想?让二老爷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吃不着,看看还不行了?”
“我可是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些,你可不要拿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