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李桓秒改口。
“谁他妈是你老公,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变态!”宋春晖臭骂,“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出殡,恶心死了。”
“……”李桓笑出声,“恶心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死呀。”
“……”宋春晖嚷嚷起来,“快撒手,我要穿衣服。”
李桓:“那我叫你宋春晖?”
宋春晖:“去你大爷的,没大没小!”
鞭炮又开始噼里啪啦一通乱炸,四眼儿实在太难伺候,叫“老婆”不乐意,叫“老公”嫌恶心,直呼本名又不干。
而叫“宋哥”,李桓自己也不乐意,最终敲定回他比较满意的称呼,非常贴合一到晚上就黏他的那个男人。
他不允许宋春晖反驳,敢反驳就往死里亲。
几乎被折腾了一下午,身体乏得很,宋春瘫在床上做死鱼,坐起来接着做死鱼,由着李桓帮他穿睡衣、睡裤和拖鞋。
这回不是白来的免费劳动力,是逼崽子欠他的,给他当几辈子奴才都弥补不了他的损失,额外还得赔钱。
“宝宝,吃饭了。”
懒得再对牛弹琴,宋春晖在饭桌前坐下,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送了过来,一双筷子也及时递到他手上。
“快尝尝我做的青椒炒蛋。”李桓积极给宋春晖夹菜。
宋春晖仍揣着一肚子气,但不会和粮食过不去,李桓夹什么他吃什么,自己埋头吃饭,不搭理对方。
“对了宝宝,”李桓说,“我周五要请一天假,就北城那个模特兼职,当天来回,争取回来给你做晚饭。”
眼不见为净,宋春晖当场批准。
想到宋春晖最近和另一家社区医院的赵主任走动频繁,李桓问:“那天晚上没应酬吧?”
“我的事儿你别管。”宋春晖爱答不理。
“不行。”李桓抗议,“不许自己去,你酒量又不好,喝多了乱脱裤子,晕死在卫生间都没人知道。”
“……”宋春晖悔不当初,早知道在诺霖时就练练酒量了。
李桓:“听见没有?我们不是两口子吗?我不管你谁管你?”
“两口子怎么了?”宋春晖甩下筷子,盯着李桓说,“我是一家之主,这个家我说了算,想跟我好你就得听我的。”
看宋春晖吹鼻子瞪眼的,李桓知道自己手段不光彩,四眼儿会生气也正常,指不定在想着怎么跑路呢。
于是他委屈起来:“说两句就跟我急眼,那我担心你嘛,你哪次应酬不是我陪着的?回来还照顾你。”
“……”好一会儿,宋春晖冷哼一声,“没应酬。”
“那我就放心了。”李桓给宋春晖夹了两块牛肉,笑着哄他,“宝宝多吃点,下次我也给你炖牛肉。”
“……”
填饱肚子后,宋春晖碗筷一放,不管了。
李桓自觉收拾残局,这一周他天天洗碗,已经得心应手。
等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一看,宋春晖坐在电脑前,正举着手机给那台旧笔记本电脑拍照,不时切换角度。
“宝宝,你在干嘛?”
宋春晖不想搭理,可又怕逼崽子发疯,只好回道:“这笔记本不用了,挂网上卖掉,我先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