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
寻真刚开口,就被谢漼吻住了唇,吻了一会儿,寻真的气息乱了。
谢漼低哑的声音钻入她耳中。
“真儿,可是嫌我了?”
寻真:“没有……你别瞎猜。”
谢漼不言,向下吻去,寻真眼神有一瞬的迷离,但很快恢复理智,手掌抵住他的脸,说:“算了……还是等你心疾好了再说……”
谢漼捉住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俯身到她耳边,将耳垂勾进唇里,吮了吮,轻声道:“真儿,我曾许你的,该兑现了。”
寻真有些迟钝:“……嗯?”
很快,寻真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周身被黑暗笼罩,触觉却异常清晰。
寻真脑海里想象着那样的画面。
醺醺然,似坠入无边无际的幻境之中。
不知今夕何夕。
寻真猛然从昏蒙中抽离。
她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摸到谢漼的脸。
是湿的。
室内极静,谢漼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像是在刻意压抑。
寻真抱住了他,轻轻地问:“怎么了?”
须臾,听到谢漼低低的声音。
“真儿,我……亏欠你许多。”
“本以为,再也无法……”
说到这里,他哽住,说不下去了。
“嗯。”寻真轻轻地应了一声,伸手,轻柔地擦他的脸,而后倾身,唇贴了贴他的脸,道,“我知道,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呢。”
“你答应我的,一件件做不就行了?”
谢漼嗯了一声,吻她,两人倒在床上,紧紧拥住彼此。
新年过后,寻真正式转正。
州里灭蝗大胜,州衙上下都得了赏赐,有的升了官,有的得了银钱,整个州衙喜气洋洋。待得春耕时节,寻真就一门心思琢磨着给水稻版本升级,天天泡在田里。偶有闲暇,便回昆山县,帮着甄凌操办婚事,喜帖婚服、酒席陈设,一一打点。
甄凌的婚礼定在五月,寻真邀请了街坊四邻和以前县衙的同僚,潘竞、武岳等人都来了。
寻真第一次带着甄恒在众人面前亮相。
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儿,甄恒。”
半年不到,甄恒跟窜天竹似的长,现在大概有一七五,寻真都需要仰头看他了。
照这趋势长下去,寻真觉得有望突破一米九。
甄恒还有些紧张,腰板挺得特别直。
礼貌地挨个唤人。
潘竞瞅着两人相似的面容,心中起了疑窦,把寻真拉到一边,问道:“竞舟,这孩子应不是你那未婚妻所出吧?”
寻真微诧,想了会,正色道:“小恒是我远房外甥,过继来延续香火,并非我亲儿。”
潘竞:“这话可糊弄不了我!你二人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哪有这等巧事?”
寻真一时语塞。
潘竞摇了摇头,叹道:“观此子年岁,约摸十五,细究起来,你弱冠之前便有了私情,负了婚约。我还道你是情种,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