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15章 审判（第4页）

甚至没有结尾。

卡榫前辈嘻嘻一笑。

“那么，接下来是揭晓谜底。”

她展示了手中的塔罗牌。

象征卡榫前辈的22张牌。

“恐怕你也已经看穿了，我既没有预知能力，也没有千里眼，只是拥有惯于玩牌的灵巧双手。我曾多次向你展示的命运之牌，其实只是因为我玩得比较多，熟悉到只是碰触就能知道是哪张牌罢了。”

卡榫前辈轻巧地抽出三张牌：天使、魔术师与愚者。

“也就是说，我的预言只是热读——从某个人物那里得到你的资讯罢了。”

卡榫前辈将牌放回原位，露出笑容。

那是很有魔女风格的笑容。

“那么，究竟是谁告诉我的？你一定很在意这点吧。我早就知道你做过的一切，今天也能帅气地在你陷入危机时赶来救援，正是因为有人协助我。那个人是谁？啊啊，我好想告诉你，我总是想让你想起来，但还是算了，因为她本人并不希望如此。总有一天我会以另一种形式将她介绍给你的。”

我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真正的奇迹。

如果我不是魔法师，如果我的眼睛不是那么不可靠，一定无法识破。

卡榫前辈露出笑容。

“太精彩了。桐马，你果然是天才。我的桐马。我的魔法师。竟然能用魔法做到这种事，我连想都没想过，也没有实现的能力。不过，令人惊叹的不只是这些。”

人类拥有魔法也无法破坏的强韧。

卡榫前辈说，你的天使都是强到耀眼的孩子。

“原谅小时候犯下的罪吧。我们可比她们更加罪孽深重啊。她们已经牵起了彼此的手，而你也该牵起她们的手了。”

卡榫前辈朝我伸出食指，指着我身后更远处。

“你无法原谅过去的罪，是因为你自己没有原谅自己的罪。桐马，你的心中也有小学五年级的你，那个抱着膝盖哭泣的男孩。你知道吗？”

脑后传来劈哩劈哩的声音，像是点燃的导火线。

当那声音追上我时，我大概就不再是自己了吧。

“然后，也有同样维持着小学五年级，想拯救你的天使。那孩子牵起你的手，希望你站起来。”

劈哩劈哩劈哩劈哩的声音不断响着。

我像听到死刑宣判般感到恐惧。

然而，卡榫前辈却嘻嘻笑了起来。

“只有冰冷的心才能使用的魔法，以及与之对抗的冰冷决心。你的故事无比美丽。而魔女对美丽的事物只有嫉妒和败北感。继续待下去，只会变成碍事的反派。”

所以，我要在这里谢幕。

卡榫前辈把手放在胸口。

“你送给我的这份爱意，也是我最后的火焰。我会带着小信和你的火焰，在外面的世界燃烧殆尽。别说我这个目力不佳的丑陋老女人能够做什么。别担心，要是有什么万一，我会使用魔法的。”

我会尽量不去使用它。

卡榫前辈笑得更为深刻。

我拼命想挽留她，却无能为力。

什么都做不到。

“那么，最后就来做点魔女该做的事吧。桐马，我是魔女卡榫。”

她把命运之轮的卡片放在桌上。轮子立刻浮起来，在我面前喀啦喀啦地转动。

在夕阳中投下长长的影子。

“现在开始，我将完全抹除与我有关的记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的记忆操作是盖上记忆的盖子，只是让人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回想起来，并不是完全消除。

例如在四楼的窗帘拉上之前，让人无法想起卡榫前辈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