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言。
第二天叶安皓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
对着镜子给自己捯饬了大半天,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心情非常不错!
叶安皓对自己现在的形象很满意,展颜一笑,对着镜子又欣赏了一下帅哥的盛世美颜,突然唇上一痛。
他咧着嘴又仔细贴着镜子的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唇珠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一旁的岑秋锐安安静静的,余光扫到他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垂了下眸子。
“嘶,好痛。”叶安皓用手扇着风,狐疑的目光转向了身后正在梳洗的某人,恶意揣测:“你昨天不会是趁本公子睡着半夜对我动手了吧?”
岑秋锐动作未停面色如常,视线在叶安皓唇上那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的小伤口处停留了片刻,淡淡道:“用蟹钳吗?”
叶安皓:“……”
叶安皓一时语塞。
靠,岑秋锐这个木头脸嘴还挺毒。
要不是因为你本公子能吃那么多吗?
“你……”叶安皓没好气刚想借着这个劲要发作一通,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要出口的声音瞬间哑了火。
想起了昨天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叶安皓耳朵尖一阵发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红霜。
操。
叶二公子捂脸无地自容,他昨天做梦梦见吃大肘子,结果啃着啃着手上香喷喷的肘子竟然变成了岑秋锐的脸。
苍了个天。
就说减肥太狠会出事的吧。
混蛋啊。
肯定是跟安肆那个死gay一起混久了,老子思想都歪了。
呸呸呸,歪风邪气给爷爬!
于是乎,崔妈妈怎么也搞不清楚最近忌了很长一段时间油腻的二公子,今日一大清早起来为什么非要闹着吃肘子,还足足啃了两大个才罢休。
*
叶安皓的母亲是苏城人,锦城到苏城,最近的一条路线马车也得跑上两天。
要赶路所以一行人也没多耽搁,用过早膳就出发了。
算的上是第一次出远门,叶安皓显得尤为兴奋。
坐在马车上,一路都在往外探头,见到扛着糖葫芦路过的小贩,还让崔妈妈叫住买了几串。
虽是入了春,但空气里的凉意还是有些刺骨,叶安皓兴致很高却架不住鼻子被吹得通红,只好无奈关紧窗户。
他吸了吸鼻子,坐在马车里的小榻上,拿着喜鹊刚送上马车的糖葫芦,左手一口右手一口,吃的满足又孤独。
岑秋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从上马车就捧着本不知道哪个时代出品的史集册,空气中显得更加沉默。
叶安皓好奇心被吊起来,不动声色的凑过去瞄了两眼,讪讪而返。
里面每个字单个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就跟天书一样,看的他脑壳胀痛,毫无欲念。
好无聊啊!
叶安皓皱着眉,可怜巴巴地嘬着糖葫芦,浅淡的唇色上被覆了一层剔透的糖霜,水红的舌头不自觉的舔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