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先做个皮试。
针头推过来时,梁然很惧怕,抱着沈宗野躲在他身后。
“我不要打针,我最害怕打针了。”
沈宗野拍了拍她背,对打针的护士说:“我们能先吃药吗?”
“她能抗住的话也行,但是这场流感还挺严重的,你们商量一下吧。”
沈宗野低头耐心哄着梁然:“然然,为什么害怕打针啊?”
梁然脑子里昏沉,身上也没有力气,但理智还清醒:“小时候感冒发烧打针打怕了。”
她这一刻忽然像个孩子,躲在沈宗野身后说:“可以不打针吗?”
“好,那我们先吃药?如果你还难受那就只能打针了,好不好?”
沈宗野的嗓音太温柔,梁然抬头望着他这么近的眉眼,这一刻忽然很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沈茹和梁幸均都围着她转,也是这样温柔地哄她。
她整张脸都烧得很红,终于还是委屈地妥协了:“那打针吧。”
护士把注射器推过来时,梁然脸都皱到了一起,皮试实在太疼了,她眼眶红红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在沈宗野面前逞强,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沈宗野像夸小孩一样对她竖起大拇指:“然然好厉害。”
好在两天后梁然就好了很多,准备从医院回家。
谢天明就是在这时来探望她:“怎么住院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来陪嫂子啊。”他帮忙收拾起东西,让沈宗野专心照顾梁然。
梁然好了大半,笑着说:“一场感冒而已。”
他们来到楼下,沈宗野让谢天明带梁然回车上,他去窗口退费。
谢天明服务周到,帮梁然拎东西拉车门,还有意逗梁然开心,九十度弯腰说:“最贵的女士请上车,您先坐好。”
梁然忍俊不禁:“你今天不忙?”
“今天还行,倒是沈哥,这几天请假天天被训。”
梁然也有些无奈,沈宗野这两天都在陪她,耽误了工作。
“不过嫂子放心,他这是照顾你情有可原。”谢天明坐到驾驶座,说起,“嫂子,你们可以你家和沈哥家两头住嘛,沈哥前几天因为住得太远,差点没赶上抓犯人,被老王骂惨了。”
梁然也是这才知道这件事。
等她感冒彻底好了,对沈宗野说:“今天我们去你那里住吧。”
沈宗野微怔:“怎么要去我那里,你明天上班开车会很远。”
“明天周六,我不上班。”
沈宗野也是才想起来他的周六要工作,梁然不用。
他们于是回了沈宗野的家,度过了周末。
时间已经十一月中旬,南城初冬的空气越发潮湿。
梁然和沈宗野打算出去吃火锅,约了谢天明一起。
聚餐结束后,梁然拿起风衣外套,沈宗野去了收银台结账。
谢天明又悄悄对梁然说:“沈哥最近又挨批评了,都是因为住得远不能随叫随到,别的倒没什么,沈哥一个人顶我们好几个人用,王叔也只是训他两句,嫂子别担心。”
和谢天明分别后,他们驱车往梁然的家行驶。
梁然说:“你明早几点上班?”
“最近事情有些多,我六点半会起来。”
梁然点点头,低头看着手机。
她看了一路,沈宗野有些吃醋,在等信号灯时扣住梁然的手。
“和谁聊天啊,都不跟我说话。”
“在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