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5章 京都的星辰坠落（第1页）

佐藤美咲的婚礼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结束后，展语彦像幽灵般消失了。

没有电话，没有酒店的敲门声，连她噩梦里的冷笑都不再出现。

美咲站在东京的公寓阳台上，秋风吹过她的衣裙，裙摆轻晃，像在诉说那场屈辱的仪式。

她低头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脑子里全是悠太的笑脸，全是化妆室里那股黏稠的温热。

她不敢报警，怕视频泄露，怕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像泡沫般破碎。

她赌不起，只能咬牙忍，假装一切没发生。

她和悠太的生活渐渐平静。

悠太每天早出晚归，写代码到深夜，回家后会抱抱她，笑着说，“咲酱，孩子出生后，我们去北海道看雪，好吗？”美咲点头，笑得像个温柔的妻子，可心底的阴影却像毒草，悄悄蔓延。

她开始学做饭，学织毛衣，学做一个母亲，试图用这些琐碎填满恐惧的空洞。

她告诉自己，展语彦不会回来了，她可以重新开始。

可每当夜深人静，她还是会梦到那个化妆间，梦到他的低吼，然后惊醒，满脸泪水。

美咲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但她的身影会在未来某个节点再次浮现。

……

展语彦在东京的日子过得像条滑不溜手的鱼。

他靠炒股赚了点钱，住着小公寓，晚上泡酒吧。

那天晚上，他正躺在公寓的沙发上，手里端着杯威士忌，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出“乔娅”的名字，像把刀，狠狠扎进他的神经。

他接起电话，语气懒散，“乔娅，大半夜的干嘛？这么久没联系，想老子了？”他的声音带着股轻佻，像在逗宠物，可心底却有种莫名的不安。

乔娅的声音低沉，带着股颤抖的渴求，“展语彦……我，我想你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和我妈，还有小安和小宁一起生活，组成一个家……”她的语气像在乞求，带着股病态的依恋，像被虐待久了的人，学会了爱上自己的镣铐，“我不在乎过去，我只想……我们在一起。”

展语彦愣了一下，手里的威士忌杯停在半空。

他的脑子里闪过乔娅的脸，闪过那间破出租屋，闪过她怀孕期间空洞的眼神。

一瞬间，他的心动摇了。

他想起乔娅扫地时疲惫的样子，想起沈曼做饭时无声的背影，想起自己也许可以回中国，洗心革面，当个正常人。

可就在这时，他恍惚间看到一幅画面：乔娅站在警察局，手里攥着电话，眼神复杂，像在为某个人设下陷阱。

“操，你他妈想害老子？”他的语气陡然变冷，像刀锋划过空气，“乔娅，老子不是傻逼，你要是报警，强奸你、林晓、沈曼三个女人的罪够老子蹲一辈子！”他点了一根烟，吐出烟圈，烟雾在灯光下散开，“老子不回去，但老子也不是畜生。”他顿了顿，罕见地软了语气，“乔娅，收下钱，照顾好孩子。”

他挂了电话，打开银行账户，把炒股赚的钱寄了一半给乔娅，又狠心加了不少，像是用钱买断自己的良心。

他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乔娅的泪水，可他很快冷笑，“操，想当好人？老子这辈子都没这命。”他喝光威士忌，摔了杯子，玻璃碎了一地，像他彻底碎掉的犹豫。

……

展语彦厌倦了东京的喧嚣，收拾行囊，跑到京都旅游。

他白天做点网络赚钱的活计，写写软文，炒炒币，搞搞投资，晚上就四处晃荡，寻找刺激。

京都的街道古朴而静谧，寺庙的钟声悠长，枫叶在秋风中簌簌作响，像一幅慢节奏的画。

他却觉得这地方太安静，安静得让他心里的恶魔蠢蠢欲动。

某天晚上，他在祇园的一家风俗店里，随手点了位妓女。

房间昏暗，榻榻米散发着淡淡的草香，女人穿着和服，动作熟练却机械。

两人完成了金钱交易，事后女人像没事人一样用纸巾擦拭小穴里流出来的精液，展语彦看着这一幕索然无味，他知道风俗店的女人不管怎么内射都不会怀孕，但内射却要加很多钱。

他点了一根烟，吐出烟圈，语气不耐，“操，这他妈跟机器人有什么区别？”女人笑了笑，没接话，只说，“听说附近清水旅馆住了个大明星，20岁，名字叫星野爱里，演戏唱歌都火，你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展语彦眼睛一亮，扔了张钞票，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