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可不信!”
“元小姐这事何必隐瞒,吊人胃口。”
元启儿的头一个被吵成两个大,为了快速脱离这个状态,她干脆随口现编一个:“就是那个经常来这里买书的张公子,他在路上看见我奄奄一息,实在于心不忍,就替我报官,把我带回去修养几日。”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否有个经常买书的张公子,但是这句话确实有效,秋棠和孙若水见是自己不认识的名字,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身份,她们都跨着一张脸,很是索然无味的模样。
元启儿看她们那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们小姐受伤倒是寥寥几句关系一下走个过场,倒是胡思乱想得起劲。”
她越说越气,一屁股坐在木椅上,问:“说起来,秋十九去哪里了?”
秋棠望了一眼二楼,小声道:“十九近日每晚都作话本做到很晚,字条消息也基本是她一个人整理的,我和若水姐姐就想着早上让她多睡一会儿,不叫她起来了。”
话音未落,孙若水就将秋十九今日来写的东西搬到桌面上,元启儿很是新鲜,等不及上手去翻。
秋十九的笔力还是稍显稚嫩,但是让她惊讶的是她发现秋十九已经开始有意向她的风格看齐了。
可惜,秋十九很明显和她并不是一个风格。
她从上次秋十九给她补上两名女子那个故事就看出,秋十九的笔力有一种童真的残忍,是那种温柔刀的类型,和她这种冷峻的风格并不相像。若是一味地模仿自己,最后可能会得不偿失。
等她睡醒再告诉她吧,元启儿合上书页。
“对了,小姐。”秋棠想起来了什么,她递给元启儿一个请帖,上次那位白小姐前日送来的。
元启儿接过,她差点忘了,后日就是李沫云的生日,“那位白小姐可曾问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她状若无意。
“没有说什么特殊的吧,”秋棠翻着眼回忆,言语里不太确定。
孙若水见状,补上:“她那日来只是问了你家小姐为何不在,并没多说些别的。”
元启儿点头,表示了解:“那你们是如何回答的。”
孙若水接着道:“我就只说小姐近日出门有事,未归,不知何时能回来,让她有急事直接于我们说,不需要等待。”
“她后来也么未曾说些别的,只是嘱托我将这个请帖转交到小姐你手上。”
“哦,对了!”秋棠左手捶右手,从宕机的状态下猛地清醒过来:“哦!我记起来了。这位白小姐长的美也就罢了,心还善!她当时还嘱托我们最近注意自身安全,说那日的那个小混混说不定会报复我们回来。”
“哎,要是早说的话就好了,说不定小姐也就不会受伤了。”
元启儿闻言又是一阵惆怅,她怎么觉得这个秋棠越来越傻呆呆的了。
她无语道:“什么要是早说就好。你家小姐我不是早早就嘱托过你们了吗,”她不轻不重地敲击了一下秋棠的圆脑袋,“别人的话倒是放在心上,我的话就当耳旁风。”
“我这不是心疼小姐吗。”
秋棠捂着头,不满地嘟囔:“若是小姐也知道,小姐也不至于——”
话至此,秋棠终于意识到了逻辑的不对劲,她叫道:“不对啊,小姐,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还嘱咐过我们,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出去。”
孙若水还从未想过这个事情,经秋棠一点拨,她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语气严肃:“小姐,你难不成是故意的,吸引他们仇恨?”
元启儿:也不能说是故意的,也不能说是完全无意的,只是结果不在意料之中,她也没想到她最后会这样狼狈。
元启儿没有掩饰她的表情,孙若水一眼看出端倪,她正色奥道:“小姐你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了。”
元启儿做最后辩驳:“歹徒胜之不武,以多欺少,不然结果不会是这样。”
“若和我猜测的一样,歹徒只有一人,那结果必不会如此。”
这个辩驳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过于苍白无力,元启儿干脆咳嗽一声,直接做最后的总结:“总之经过这次事件,我们都要一起长个心,将自己的生命安危放在第一位,下次这种情况大家都不要一个人擅自行动,知道了吗?”
秋棠和孙若水默默白眼:实际上只有小姐你才会单独行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吧。
元启儿对这些白眼照收不误,她笑笑:“好啦,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