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忍不住去见夫人最后一面,她面色冷淡,连一个眼神也不肯给我。
走前,我千万次提醒自己要冷静可我还是失控了,失控到咄咄逼人,质问夫人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神色平平说没有。
我看着她,心沉入谷底,全身发抖。
夫人是懂如何在我心上插刀的。
差点差点他就会彻底失控,真想打晕她。
不要走。
不准走。
人都是贪婪的,贪婪到想变成野兽咬住她的咽喉。
只是想想罢了,我对夫人无可奈何。
后见她神色有轻微松动,我才冷静不少,与她相约两年之期。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就算不回,我也不会让旁的人来插足。
两年,我只给自己两年的时间解决所有事。
倘若先前能再早些就好了。
——八月二十一。
偷偷跟了她一路,亦步亦趋。
——八月二十二。
分离的第一日——后续不知写了什么,俱被墨水掩盖,瞧不出字迹来。
尔后,纸张上写:提不起精神,心慌。
等待。
从五说我像死了媳妇的鬼。
哈?说得太贴切了,我必须狠狠奖励他一番。
——八月二十五,照旧是零零碎碎的记录。
像小偷似的跑到她屋里,睡在她床榻上,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我用被褥捂住口鼻想,怎么不早来?
早来的话,香味会更浓郁清晰。
在床榻上睡了一个好觉,做了一个美梦,梦到她叫我“好孩子”“好夫君”,忽生欲念,不禁拿出梅花帕子解了念头,飘飘忽忽。
我想夫人知道定会生气,气得蹙眉,又羞耻到红了耳根,偏头骂我无耻下流。
思及夫人恼怒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心情缓了缓。那时候我想循序渐进,然后再像书里那般,拉着夫人在各个地方试个够。
臆想美好。
开了窗,气散了。
我真是个混蛋,可没办法,病了,快入膏肓了,无药可救。
——十一月初二,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