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萧璟承看着一脸茫然的叶挽眠,不耐地啧了一声。
傻村姑,不是说了昨夜他受了内伤?难不成就打算这样让他走着去医馆?
再说了,他堂堂当朝太子,怎可以当真像一条狗一样走在他人身侧?
他现在说不了话,没法出声提示叶挽眠,于是便仰着头,朝叶挽眠身后的竹筐叫了一声。
叶挽眠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自己背后的竹筐:“。。。。。。”
是她想的那样吗?!
大黄是想让她用竹筐背它?
叶挽眠试探着除下背后的篮筐,放在地面上。
萧璟承往竹筐走了两步,而后抬起前爪在竹筐上扒拉了一下,朝叶挽眠看去,那双黑黝黝宛如葡萄一样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催促。
催促她将它抱进去。
叶挽眠倒也不是背不起一只狗,只是。。。。。。
她家大黄,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矫情了?
一人一犬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最后以叶挽眠的妥协告终。
罢了罢了,昨日它先是中毒险些丧命,夜里又被那些兵匪踢了一脚受了内伤,娇气些也是正常的,她不和它计较就是了。
叶挽眠认命地轻叹一声,清理了一下竹筐,随后将黄狗抱了起来,放进了竹筐里。
背起那沉甸甸的竹筐,她锁上房门,朝着镇上走去。
东篱镇的清晨颇为热闹,叶挽眠落脚的屋子又位于巷子中后段,不时可以听到从两侧屋子里传来的孩童笑声和说话声。
此时正是各家享用朝食的时辰,因此不少人家的屋顶上都冒出白色的炊烟,满满都是烟火气。
阳光洒了下来,照在竹筐里,萧璟承难得感觉到了几分惬意。
路上不时有人经过,还有人朝叶挽眠打招呼:“江娘子,早啊,这是上哪里去?”
“江娘子又出门采药去了?”
叶挽眠都笑着一一应了,偶尔也会主动和人打招呼。
叶挽眠平日里虽然是一个人住,却并不是独来独往,偶尔也会给他们送一些自己采摘的药草,因此和附近的邻居们关系都还算不错。
“哎,大黄今日怎么没有跟着江娘子一起出门?”
有人眼尖,发现只有叶挽眠一个人,便好奇地询问起来,随后,便看到叶挽眠身后的竹筐内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双黑黝黝的豆豆眼冷冷朝她扫了过来。
说话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被黄狗这么一瞧,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起来。
“哎呀,原来大黄在筐里啊,我道它去哪儿了呢。”
内心不由暗暗嘀咕。
不过是一条狗,怎么被它看了一眼会觉得害怕呢?
叶挽眠笑着解释道:“大黄昨日在山上吃坏了肚子,暂时走不了路,我便只好背着它啦。”
“哦哦,原来如此。”那大婶点了点头,忽又叫了叶挽眠一声,朝她招招手,表情透着一股神秘。
叶挽眠有些奇怪地凑上前去。
“昨夜咱们巷子里的动静,江娘子可都知道?官兵,昨晚上都搜到咱们这里来了!”大婶压低了声音朝叶挽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