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你个头,跟你爸一样,没个正经,先练习翻身,清华北大以后再说。”钱春花推开林子君,嫌弃她影响小时年发挥,林子君撇了撇嘴,并不看好自己闺女,先不说才两个多月,就说她一身软乎乎肥肉,洗个澡都怕她折断,还翻身?
或者亲妈的嫌弃过于明显,林时年不蒸馒头争口气,一咬牙,翻了过去。
林子君哎呀一声,跳起来,吓钱春花一大跳,没好气拍她一下,“要死啊,一惊一乍的,我就说小乖乖是神童吧,你还不信。”
“闺女,坚持住,妈妈给你拍张照留作纪念。”林子君去拿照相机,对着趴在床上的小时年,疯狂地摁下快门键,“就是这样,哇,我们年年也太厉害太可爱了吧。”
在她妈一声声的夸赞中,小时年逐渐迷失了自己,仰着小脸,配合地一直傻笑。
拍完,林子君和钱春花挤在一起翻看,“真的,没见过这么灵活的小胖妞。”
“才两个多月,再大些就抽条了。”
“小孩子胖乎乎多可爱,我最喜欢我家胖闺女。”
“你小那会儿一样,胖得胳膊分好几截,跟莲藕一模一样。”钱春花想起闺女小时候,斜楞了眼林子君,话一转地问:“以后你会打你闺女吗?”
“她这么小这么可爱,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她?”林子君信誓旦旦。
钱春花恍如隔世,“那个时候我也这么回答你爸的。”
可是她小时候没少挨她妈揍,林子君哼道:“我不一样,我说话算数。”
钱春花笑而不语,咱走着瞧。
母女俩聊得起劲,冷落了趴在床上的小时年,小时年没办法就自己发出声音引起主意。
两人一回头,看到小肉团子可委屈了,翻过来容易,翻过去难,努力了半天,小脸都涨红了,大眼睛包着金豆子……来还好好,回不去了。
林子君发誓不想笑,但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钱春花把小时年抱起来,柔声哄:“不难过了,我们小乖乖已经很棒了,先把翻身练好,再练翻回去好不好?”
小时年乖乖地趴在姥姥的肩膀上,抽抽搭搭。
“咔哒——”
林子君听到开门声,立马冲出去喊:“爸,快来看,年年会翻身了,才两个多月,别的小孩要三个月,神童啊。”
钱春花很无语,谁说要低调?
“你妈打电话给我说了。”林宏满脱了外套,洗干净手,抽了一张纸巾,边擦手边进主卧。
“年年,快给姥爷表演一个。”林子君将小时年放到床上,林宏满一脸期待又兴奋地给小外孙加油,钱春花要去做完饭,离开前叮嘱父女俩记得把人翻回去,进了厨房,听到闺女和丈夫的爆笑声,
钱春花无奈地摇头,也跟着笑了。
白天玩得多高兴,晚上林子君就多想捶死自己。
小时年学会了翻身,睡梦中都在练习,睡着睡着,一骨碌翻过去,一宿没停过,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她不会翻回去。
每次都是林子君帮忙,折腾到凌晨四五点,林子君实在熬不住了,翻箱倒柜找出神器,往小时年身上一套,她抻了抻懒腰,终于可以睡安稳了。
钱春花做好早饭,推门进去喊林子君,林子君困得睁不开眼睛,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地和她控诉:“母亲大人,你外孙翻了一宿,我要困死了。”
钱春花心软,“我把小乖乖抱出去,你再补会儿觉。”
“感谢母亲大人。”林子君拉过被子捂住头,下一秒就听到她妈尖叫道:“小乖乖呢?你嫌烦把人丢了?”
“……”林子君露出个脑袋,瞅了眼小床,“那不是嘛。”
窗帘没拉开,光线不够,钱春花一眼没看到小外孙,摸索着将孩子抱起来,触感怎么怪怪的?
出了房间,钱春花定睛一看,顿时气得头冒青烟,折回去臭骂林子君:“死丫头,你脑袋进水了还是让驴踢了?”
“咋了?咋了?”林宏满闻声赶来。
钱春花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你闺女干的好事,把小乖乖套丝袜里面,小乖乖委屈的哦。”
被套在丝袜里面,虽然手脚不能动弹,但小时年一点不委屈,反而觉得好好玩,小肉身子蠕动。
林宏满也气坏了,二话不说,粗鲁地撕烂丝袜,把他的小乖孙拯救出来,抱在怀里可心疼了:“哎呦呦,小乖乖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妈,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她翻了一宿,我真熬不住了。”林子君委屈地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要不给她套丝袜,你闺女已经猝死了。”
林宏满看她一眼,默默拉上了房门,钱春花瞪他一眼,“就你惯的。”
小老太嘴上这么说,又不自觉压低声音,怕影响闺女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