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笛则低头注视他,笑得一脸无辜,抬手在陈寒远嘴角揩了下:“口水。”
“……”
是谁的口水不必言说。
两人路灯下旁若无人对视,吕皓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里的怒意满得要溢出来。
他猛地撇过头,冷笑一声,还尚存一丝理智:“寻笛,你装什么装?”
他不信陈寒远真会和寻笛在一起。他太了解陈寒远了,陈寒远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和任何人谈情说爱。
甚至一个念头涌上吕皓心头,让他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希望:如果陈寒远可以违背原则回头和寻笛约,那自己是不是。。。。。。
“陈寒远。”吕皓放轻声音叫陈寒远的名字,身处两个路灯中间的暗影,镜片一会暗一会亮,他哽咽:“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说的我就信。。。。。。。”
陈寒远没说话。
寻笛于是低头也跟着问了一遍,语气听起来真挺好奇的,喉咙里“吞的猫”声音小一点了,但依旧抑扬顿挫,问句拖得又绵又长:“宝宝,我们什么关系啊?怎么不回答人家啊?”
陈寒远懒得搭理这些幼稚的争风吃醋,手上的烟将燃至烟嘴,就剩最后一口。他抬手,把猩红烟头抛进一旁的垃圾桶,神情冷淡,转身想走。
腰被箍着,又被拽了回来。
寻笛低头,不赞同地看着他,咧嘴笑。
陈寒远与他僵持几秒,不得不抬头重新看回吕皓,语气不耐:“关你什么事?”
吕皓脸上的神色一僵。
“欸——对诶!”与之形成对比,寻笛脸上立刻笑开了,使劲勒着陈寒远腰上软肉的手指也松了下来,耸耸肩,无辜望着吕皓:“你谁啊?关你什么事啊?”
吕皓指甲在手心越陷越深,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腰上的手有了松动,陈寒远转身就走,没耐心极了。
寻笛立刻转身追上:“欸——我的车停在前面,诶!等等我嘛宝宝!”
两人旁若无人,就像身后的吕皓不存在。
吕皓感到愤怒,感到屈辱,感到不甘心,他不明白,为什么?
“陈寒远你站住!”吕皓双眼发红,往前跟了几步,路灯下身影绷直晦暗,嘶哑质问:“为什么他就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为什么只对我绝情!为什么!”
陈寒远脚步都没停,寻笛很快追上他,搂住他的腰。
他搂着人,回头跟吕皓挥了挥手,路灯下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怪讲礼貌的:“拜拜啦您嘞~”
回到别墅,一进玄关,陈寒远就被寻笛抱起来架在腰上啃。
声控灯亮起一片晕黄,视野摇晃。
陈寒远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但寻笛吻得很动情。
欲念丝丝缕缕,很难被掰扯清楚。陈寒远仰头艰难呼吸,寻笛去啃他脖子,显然是很满意陈寒远今晚的表现,笑着咕哝了句:“真乖。。。。。。”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陈寒远垂眼,略含警告看他。
寻笛最受不了陈寒远这样的眼神,右手扣他后脖,把他的头压下来,吻得更用力了。
陈寒远的唇周很快晕红一片,但眼底却没什么兴致,由着寻笛一路把自己抱往房间。
他只有一个要求:“不准进去,别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