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众二代震惊的注视下,霍景盛再次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乔宴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霍景盛的脖子,整张脸都埋进霍景盛的肩窝。
雪落无声。
众目睽睽,望着霍景盛抱起他的神秘金丝雀,一步步走进苍茫的雪幕。
远处隐约传来烟花升空的闷响,却被窃窃私语盖过。
“这么能装呢?走两步就喘,拍偶像剧啊?”有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霍先生好这口?”另一个晃着香槟杯嗤笑,“还真是…别致。”
“真是光靠脸就可以上位吗?”
“不儿,你们柠檬精啊?有本事当着霍先生的面说。你们挤破脑袋攀不上的老企业家,争着买人家的画呢。知道人家是谁吗?前阵子火遍全网,带动抽象派文艺复兴的神秘画家就是他。”
“我是他的粉丝,谁再说他的坏话别怪我把状告到霍先生面前!”
好一会儿没人再提及此事。
纷乱里,不知谁无可奈何又酸不拉几地说了句:“怎么金丝雀还能拥有自己的粉丝呢…”
“真是世风日下。”
“粉丝真可怕。”
乔宴被霍景盛抱回套房的时候,已经迷糊了,但还没有睡着。
他一路都在说话,声音从清亮渐渐变得含混:
“霍景盛,不能忘了我的烟花。”
“明天,是休息还是去公司?”
“大后天,该复查了。”
“查着查着…崽崽就来了…”
“崽崽来了,我就…”
尾音突然断了线。
霍景盛低头:“你就怎么?”
没有回答。
怀里的人开始分配他的珍宝,每个字都像梦呓:
“小望远镜…先借李广劲玩…”
“蓝宝石烟斗…给伯父…”
长久的静默后,已经到了卧室。
霍景盛正要把乔宴放在床上,揽着他脱衣服,忽然听见极轻的一句:
“黑欧泊手包…是女款的…收到衣帽间最下边的一格…”
乔宴的脸往他怀里蹭了蹭,呼吸终于平稳:“…给妈妈。”
霍景盛心尖像是被钝刀子拧了下。
他动作更轻,声音微哑:“宴宴…”
“在找了。”
“哥哥在找你的妈妈了。”
线索很少,有些难找。
但总会找到的。
霍景盛轻轻拍着乔宴:“现在哥哥抱着宴宴,安心睡吧。”
小禅山之行,在第二天的上午画上句点。
连日尽兴消耗了乔宴很多气力。
所以夜里的时候他睡得格外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