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位准备好挨训的总部总监,头皮都硬好了,保证书腹稿也打好了。忽觉周围压力一松。
抬头看时,竟是万年冷脸的冰山总裁笑了。
乔宴这几天也总觉古怪。
晚上霍景盛哄他睡觉时,他不太想要听故事了。
他一时间像是多了很多想要和霍景盛说的话。
这天晚上,哄睡时间霍景盛刚念了两句故事,乔宴就没忍住,小声问:“霍先生…不想听故事了…可以我们说着话睡觉吗?”
霍景盛合上书看乔宴,但没表态。
乔宴拽了拽霍景盛的睡袍:“可以吗?”
霍景盛问:“乔宴。今天有生气吗?”
乔宴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霍景盛就道:“那我们友谊的小船怎么搁浅了。”
乔宴睁大眼睛想了想。好像知道哪里不对了。
那天他一时有些激动,叫了霍景盛的名字。后来在需要称呼他的时候又叫过。
今晚,却因为“霍景盛穿得越少,压迫感越强”的原因,打工人讨好老板的心理开始冒尖。
乔宴心里感叹,隔着身份交朋友真的很不容易。
像他和李广劲这种无产阶级朋友,就不会有这种苦恼。毕竟他从来没想过去叫李广劲“李先生”。
乔宴讨好地又拽了拽霍景盛,小声叫他名字:“可以吗?霍景盛。”
然后乔宴就被霍景盛搂住,霍景盛道:“想说什么?从你开始吧。”
乔宴隔着一层薄被,缩在霍景盛怀里,他问霍景盛:“为什么你的被窝这么暖和,我进来了还要多此一举裹个小棉被呀?”
霍景盛当然不会说,如果你不裹小被子,直接进怀里,我得天天半夜起来几次几次地洗澡。他只道:“你夜里动来动去容易进风着凉。”
乔宴就很乖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乔宴不知道自己睡着后,其实乖得不像话。
他不但自己不乱动,就连被人动了也迷迷糊糊醒不来。
乔宴又跟霍景盛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那幅囚笼星空已经画好了。”
“明天要画新的内容,你要来猜猜我画的什么吗?”
“…你真的好懂画,不像李广劲,什么都看不懂。”
“虽然他对我也很好,但是和他聊画就没趣,我讲他也听不懂…有时候我会很孤单。”
乔宴声音越来越小,霍景盛以为他要睡着了,他又挣扎着睁眼,漂亮的眼睛没什么焦点:“霍景盛…我好吵吗?”
霍景盛拍拍他:“很生动。”
“以后多讲给我。好吗。”
乔宴没有回应。
霍景盛低头看,乔宴已经睡着了。
霍景盛就捧着乔宴的脸,轻轻吻。
他有些担心乔宴的身体,因为乔宴近来晚上睡得越来越快,早上醒得越来越迟了。且午休时间比以往更长。嗜睡的孕期反应,像是逐渐变得明显。
初雪时大时小,连日未停。
到周末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
乔宴高兴地告诉霍景盛:“我在‘抽象派’的参赛结果出来了!”
“第三名!”
霍景盛问:“你什么时候参了赛?”
乔宴红着耳根支支吾吾:“就那幅囚笼星空。你知道那幅画的。那是我为了参加比赛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