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不能参与比赛…会,会被彻底夺权…”
“不能,不能让乔宴一个人待在漆黑的小房间…他会…滥用药物…致,致死…救,救不到,救不到…”
“……”
“轰”地一声。
霍景盛的世界闷雷炸响。
那瞬间,他几乎要呕出血来。
那天乔宴笑着抱他,说想吃某条街的牛排和意大利面。
霍景盛买了牛排和意大利面,还买了乔宴爱吃的黑松露虾团。
他推开客厅没见乔宴。
推开卧室没找到乔宴。
推开空无一人的杂物间的时候,还温柔地喊乔宴的名字:“今天是不是很开心,和我玩起了捉迷藏。我猜猜,你在柜子里?”
霍景盛拉开柜子没看见。
“窗帘后?”
霍景盛拉开窗帘还是没看见。
霍景盛笑了:“那么宝宝一定是在地下室了。”
因为只剩下地下室没找了。
霍景盛提着装了牛排、意大利面、黑松露虾团的包装袋,逆着午后滚烫的阳光,一步一步走进了地下室的黑暗里。
“宝宝这么怕黑,怎么连灯也不开。”
霍景盛随手开了灯,然后他转过了身。
那瞬间,霍景盛的世界突然失去了所有声音。
直到后来过了很久。
霍景盛都想不明白,怎么他那么怕黑的宝宝会沉睡在黑暗里。
怎么他那么爱干净的宝宝,会浑身瘫软,垂着手,躺在废弃不用的老竹床上。
那天霍景盛抱着冰冷的乔宴,紧紧地抱着,抓着他的手,试图让他再摸一摸自己的脸。
他把脸紧紧贴在乔宴心口无数次,试图再听一听他心跳的声音。
……
霍景盛是在一阵刺痛里惊醒的。
折叠刀不知何时被他硬生生攥断,刀刃嵌在手心里,鲜血如注。
霍景盛在海柔的惊呼里,渐渐回神。
他看了看沈月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一刻,他突然无心在意沈月的古怪。
无心在意海柔的茫然。
——他突然间无心在意万千世界。
他只想看见乔宴。
抱住乔宴。
听他生动的呼吸和心跳。
霍景盛道:“司机送你们。”
而后,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洽谈室。
仿佛每一步,都落不到实处。
霍景盛心里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