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是他爹霍平澜。
求孙心切,不择手段。
不过那次之后,霍景盛已经给过他教训。后来他再也没敢。
而至于换个人爬他床,他会不会“那个”的问题…
毋庸置疑根本不会。他冲了冷水澡,已经克制了不少。
原本是要掐着乔宴脖子,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丢出去的。
可乔宴睁着漂亮的眼睛,直往他怀里缩。
那时他茫然无措,天真到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
还攀着他的脖子,牵着他的手,贴进自己心头。他说“我不舒服,心跳好快,你能不能帮帮我…”
霍景盛在那之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从忍住把他丢出去的那个念头开始,多看他一眼,心跳就漏跳了一拍。
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小乔的身段、天真的表情…明明柔软又可怜,却像一柄利剑,一点一点,研磨着,侵占霍景盛的心尖。
——短短三分钟的注视。
药效加剧。
霍景盛的凉水,白冲了。
霍景盛不敢告诉乔宴,他并非正人君子。
他早已见色起意。
他在打算“帮助”乔宴的那一刻,已经把怎么追他,怎么娶他,草草地规划了个完全…
上辈子,在追乔宴上,他折得很难堪,差点把乔宴逼得更远。
这辈子总算磨出了钓鱼的心眼,他只敢小心行事。
霍景盛把乔宴裹了浴袍,抱到美人靠上,动作轻柔地擦拭:“除了你。”
“换任何人都不会。”
“为什么?”乔宴也这么问。
霍景盛沉吟道:“大概是我的身体,比我的记忆先认出你。”
“所以才亲近。”
乔宴的突然惊醒,仿佛就只是为了问出这个问题。
回答完毕,头发还没吹干时,又沉沉睡了。
但霍景盛却辗转反侧,焦虑得比不了眼睛。
——最快明天,最迟后天。
就要告诉乔宴手术的事情了。
这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期限。
越是接近黎明,霍景盛越是心慌意乱。
“林琅,做最坏情况预案。”
凌晨三点,他打电话把林琅吵醒。
之后起身,在床边来回踱步。
时而蹲下身摸摸乔宴的脸,看看他的睡颜,时而掀开窗帘一脚,看看窗外星月足迹的变幻。
翌日,乔宴醒来,缓过劲,才从霍景盛怀里爬出去。
霍景盛揽着他起身。
乔宴歪了歪脑袋,指指眼下:“哥哥…昨晚我说梦话吵你了吗?你有黑眼圈…”
霍景盛道:“无碍。开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