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祈求被救世主垂怜的小流浪猫。
最终被救世主遗落荒野。
没有被带走。
乔宴在霍景盛怀里点头。
原本就委屈的声音,在描绘起“哥哥”的时候,更多了几分羞臊。
像是鼓足了勇气,跃跃欲试地袒露内心难以启齿的部分:“也不是就因为一顿饭…”
乔宴从霍景盛怀里抬起头。
飞快地看了霍景盛一眼,声音闷闷的:“‘哥哥’陪了我好久…”
说完他又低下头:“霍景盛…”
“对不起…”
“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一直梦到你…”
乔宴说到这里,又难以自控地哭了起来。
霍景盛的大手连忙捧起乔宴的脸,轻轻地蘸拭。
乔宴像个破釜沉舟的绝命赌徒。
破罐子破摔道:“我后来病了。臆想症。”
“每到撑不住快要死掉的时候,必须要拼命地把‘哥哥’幻想出来…”
“没有人会救我,只有‘哥哥’会救我。”
“‘哥哥’不来,我会死掉的…”
“呜…”
“……”
霍景盛一点一点地擦去乔宴的眼泪:“乔宴。”
“以后我就是哥哥。”
乔宴仰起湿漉漉的脸,伸手擦了擦眼睛:“…哥哥~”
霍景盛深深看着乔宴:“哥哥在这。”
“乔宴。在你发病的时候,‘哥哥’会怎么叫你?”
乔宴歪了歪脑袋:“‘哥哥’叫我宴宴~”
霍景盛用指腹轻刮乔宴的脸:“宴宴。”
乔宴突然愣住,两秒后整张脸“轰”地烧起来,一头扎进霍景盛怀里再也不肯抬头。霍景盛呼吸一滞,急忙去查看,却见怀里的人像受惊的河蚌般猛地蜷缩起来——
原来只是害羞了。
这天乔宴同霍景盛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霍景盛就把他抱在怀里,凝望着他听了很久很久。
“上学的时候,每次乔锦途考上80分,都能去一次动物园。”
“但是我考了90分、100分,都没有。”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动物没有什么好看的!”
“但发烧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还是难受。”
“后来有一天…哥哥带我去了…”
“里边有老鼠狮子和狼,跟电视上看到的一样!”
“广场上的酸菜鱼,哥哥带我去尝过啦!”
“步行街的摩天轮,哥哥带我去坐过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