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血的蛇尾紧紧贴着脖颈,苏暖暖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稍有不慎会划烂脖子,胡乱答应道:“知道知道,我这人老实的很,一点小心思也没有!”
听到她的保证,施稷才收回蛇尾,安排两名雄蛇跟在苏暖暖身后,去寻找炸弹所需的原材料。
站的久了,腹部的伤口越发疼痛难忍,他再次回到高台上坐下,休养生息。
罗坊闲不住,好奇地走到另一名雌性身旁,开口询问道:“族长,这只雌性怎么处理?”
施稷云淡风轻道:“带到断头台那儿,砍了。”???
不是!同样都是现代人穿越兽世,凭什么苏暖暖能吸引灭世任务者的注意,到了他这儿,就是轻飘飘一句砍了?
苏景云被吓得连昏迷都装不下去,猛地睁开双眼,道:“看你长得兽模兽样,心思怎么这么恶毒,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凭什么一上来就要砍我头?”
聒噪。
施稷被吵得烦不胜烦,添了一句:“这个雌性太吵闹了,尽快砍掉。”
罗坊最听族长的话,抓住苏景云后领,将其丢到断头台上。
屁股本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又被粗暴地丢在地上,苏景云疼的龇牙咧嘴,不再选择硬刚,换了一种求饶方式:“你看我长得也不差,身材也挺好,还吃苦耐劳,屁股大好生养,哪哪都是优点,咱们商量商量,你就别砍我头了,我做你的雌性好不好?”
骤然听到雌性要嫁给自己,施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没忍住,吐了出来。
苏景云:“……”
自己有这么让人恶心吗?明明……明明长得挺帅的呀!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爽,再次改变求饶方式:“要是接受不了我做你雌性,那……咱俩以后偷情也行啊,我可以当外室!只要你别砍我头!”
刀刃已经紧贴颈后皮肤,苏景云害怕到瑟瑟发抖,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冲着施稷伸出一只手掌,道:“那我不要别人看我的头,您长得太对我胃口了,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你手里。”
眼泪落下的瞬间,施稷嘴角同时尝到一滴咸味。
他摸了一下面颊,摸到一手湿痕,再看到对方屁股上隐隐约约沁出的血迹时,猛然从凳子上站起身,道:“先住手!别砍他!”
罗坊动作一顿,锋利的砍刀停在半空,满脸疑惑看向施稷,“族长,怎么了?”
施稷走到苏景云身侧,伸出手掌扳过苏景云的脸,逐渐收紧,果然感受到面颊的挤压感。果不其然,他身体之所以出现异样,就是因为这个雌性!
他不知为何跟这个雌性感官互通了。
既然伤痛都能互通,那性命呢?若是执意将这个雌性斩杀,他是否会受到波及?
施稷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便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雌性拉起,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景云对于他的突然转变心知肚明,装作懵懂茫然的模样,抽抽噎噎道:“我叫……盛子瑜,你是不是突然想通了,觉得我提的建议不错,想让我做你雌性……”
提起这个话题,施稷又是一阵反胃,连忙打断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异常?身边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苏景云狐疑地看着施稷,不答反问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施稷语气冰冷道。
苏景云不敢再插科打诨,老老实实道:“有,从昨天开始就觉得很不对劲。昨天我怂恿苏暖暖一起进入迷雾森林,不小心掉进一个深坑里,被毒蛇咬了一口,苏暖暖分明给我喂了解毒草药,奇怪的是,我肚子一直绞着痛,然后……一切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施稷明知故问道:“怎么不对劲了?”
苏景云道:“我的鼻子能闻到原本不该我闻到的味道,就比如我在方便的时候,闻到的应该是屎臭味,可鼻子却闻到一股花香,还有,我的身体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伤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腰部的兽皮,露出鲜血淋漓的腹部,伤口周围还隐隐发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这里方才是没有伤口的,它是突然出现在我身上的,这些应该都算是异常情况吧?”
施稷此刻已经确定,自己这两天莫名其妙受的伤都源于盛子瑜。
同样的,盛子瑜身上的伤也全都来源于自己。
他们两个的命已经被绑在一根绳上了,同生同死。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很是烦躁,若不是命数相连,他现在只想把盛子瑜大卸八块,再将尸块喂给野狗!
眼见施稷脸色发黑,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狰狞,苏景云缩了缩脖子,道:“我……我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当然有。”施稷唇角扬起一抹虚假的弧度。
苏景云死死捂住脖子,撒播打滚地耍赖:“你刚刚已经说别坎我的脑袋了,不能出尔反尔,像你这样的大人物,要是言而无信,是难以在族群立足的。更何况……更何况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不能寒了我这个爱慕者的心!”
雌性越说越离谱,施稷额头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