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义正词严:“你笑什么,我说真的。”
温时隽摇摇头:“你跟我不一样。”
祁月笙:“哪里不一样?我当时怀着孩子都快气死了,还不是活下来了?”
“是,你是跟我不一样,又不用你一个大男人生孩子,所以你可别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者,你现在也有宝宝了,也当爸爸了,你不会连做爸爸的责任都不想承担吧?”
其实在她这里,温时隽比覃墨年更惹人心疼。
后者饿了会主动索要糖果吃,前者却是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疯,完全纵容她。
温时隽更像是位大哥哥,可他比自己还小一点。
可见年上和年下并不是那么笃定确切的,还是要分人的。
温时隽本来还想解释的,但听祁月笙这一番话说完,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一点,也渐渐带了些生机活力,终于不再死气沉沉了。
“真的吗?”他喃喃道,视线却是锁定祁月笙的。
在生死存亡面前,在不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祁月笙忍着想要哭出来的欲望,想着如果他能挺过去,未来一定不要做一辈子最熟悉的陌生人。
婚姻是围城,囚禁的是一对夫妻,却丝毫不顾这些夫妻是否彼此相爱。
叶梓萱和温时隽是如此,她和覃墨年却不同。
她狂点头,“当然,好人会有好报,你用你的福运给我带来好运,那我也拿我的余寿换你的余生康健。”
其实在失忆之后的这些年里,太多时间都是自己偷来的。
她现在马上儿女双全,也得到了覃墨年全身心的爱,已无遗憾。
所以既然她什么都有了,那为什么不能把这个机会拱手让出去呢?
温时隽摇头失笑,“不是你想给我我就能收到的。”
祁月笙:“那我现在不准你乌鸦嘴,我说要给你,你就能收到。”
温时隽:“你不要开玩笑了,快回去吧,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祁月笙紧紧攥住拳头,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隐忍着哭腔,“心满意足?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心满意足了?不是宁肯漂洋过海也要找到我见到我吗?你真这么无私,见到我为什么还非要我认真看你?”
温时隽被她说得脸色更白,笑容苦涩:“不要闹了,我现在意识到自己做的过分了,你回去吧。”
祁月笙:“我本来也就是想来看看你,别的也没办法做到。但既然来了,自然也不能就这么匆匆走了。”
温时隽面露无奈,属实是没话找话了,“是她叫你来的吧?”
祁月笙点头:“是,她刚刚生产,现在还在月子里吧?陪你出国身体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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